“将军不必动怒。”
姬无夜报仇心切,白亦非却是格外冷静:“可别忘记了,我们手上还有一把利剑可以使用,让他们先去跟流沙斗上几个回合,而我们则可坐观成败,渔翁得利,当初放他们出来不就是这个目的吗?”
“不错!”
姬无夜恍然明悟,脸上露出粗狂又难看的笑容:“就让天泽那条疯狗去跟流沙斗个你死我活,等他们两败俱伤之后,我们就趁机铲除韩非的羽翼清除政敌,还能剿灭百越逆党立下战功,这种一举两得的好事本将军何乐而不为。”
“如此甚好!”
震侯一声赞叹,道:“希望将军按照约定的计划行事。”
话音未落,人已走出大堂,只见他一步数丈,形同鬼魅,几个眨眼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哼!”
姬无夜将酒樽一顿,语气颇为不满的说道:“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什么七玲珑、八玲珑,依我看就是一群装神弄鬼的鼠辈。”
说话的时候,还不忘将隐晦的目光投向白亦非。
……
夜幕和八玲珑酝酿阴谋时,盖聂和卫庄也已经回到别院,只可惜并未给韩非带来期望中的惊喜,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从二人的言语描述中,韩非能够推断出红莲公主在天泽手中并没有吃多少苦头。
“天泽是什么意思?”
韩非拿着盖聂带回的陶瓶,仔仔细细观察一阵,疑道:“他让盖先生带回这个陶瓶给我,看来这里原先装着对他至关重要的东西,而他自己又无法拿到,所以不惜借流沙的手来实现目的,尚公子,看来这件事情还真让你给说中了。”
“哦?!”
卫庄有点儿小意外,惊奇的目光看向赵郢:“如此说来尚公子对我们此行的结果早就有预料。”
“那可不。”
韩非摊开双手,耸肩挑眉,插科打诨道:“卫庄兄,是不是感到特别的特别的特别的意外呢?”
“无聊之极。”
卫庄将鲨齿抱在胸前,接着甩给韩非一个冷漠眼神,道:“天泽自己做不到的事却要流沙来做,看来这件事情并不简单,甚至有可能让我们直接面对整个夜幕。”
“可我们没有选择。”
韩非一秒变脸,瞬间恢复一本正经的态度,愁眉苦脸的道:“红莲必须要救,这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唯一可以弥补他的,哪怕同时面对天泽和夜幕也在所不惜。”
“诸位!”
就在悲观的气氛蔓延之际,赵郢突然开口道:“其实你们大可不必如此的悲观,天泽所求我已了然于心,而且已经想到应对之法,只需略施小计便可让先生如愿。”
“尚公子此言当真?”
韩非又惊又喜,心情起伏下已有些失态:“若果真如此,非恳请尚公子不吝赐教,若能因此救回红莲的话在下必定感激不尽。”
赵郢懒得看韩非在这抒情,干脆将一切事情挑明,决定以霹雳手段解决天泽和夜幕从而完成与韩非的约定,如此可尽快赶回秦国,毕竟那里才是他的真正的战场。
“里面原先装着的该是蛊。”
赵郢拿过陶瓶看了一眼,一边把玩一边说道:“一种可以长期蛰伏的蛊,一旦服下便蛰伏体内,每过一段时间就会苏醒,令宿体痛苦不堪,因此必须按时服用特殊药物将蛊虫催眠才能缓解痛苦,只有拿到拿到蛊母才能彻底根部。”
“原来如此!”
韩非头脑非比寻常,瞬间就想明白一切:“原来天泽是被夜幕下了蛊,所以才不得不任其摆布,如果我们拿到蛊母,不但可以救回红莲,还能助天泽摆脱夜幕控制,这样的局面对我十分有利。”
“想法不错。”
卫庄似乎喜欢和韩非抬杠,当即站出来泼一盆冷水:“可惜不起实际,且不说你如何拿到蛊母,就天泽而言他是一头凶兽,被夜幕控制还能有所顾忌。可若得到蛊母失去制约的话,恐怕还会作出更加令人无法接受的事情,这样的天泽对流沙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但也不是坏事。”
韩非手托下巴,双眉舒展,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