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泽双掌毫无意外的落在卫庄的背心,一股磅礴的阴邪内力如潮水般涌入卫庄体内,与雄浑霸道的连横气劲一齐向白亦非攻去。
二人合力果然奏效,白亦非踉踉跄跄连退数步,嘴角渗出一丝鲜血,他一直是单剑应敌,未尽全力自然无法同时对付天泽和卫庄。
卫庄也不好过,天泽从未征询过他的意见就将内力粗暴的灌入体内,这导致他受伤不轻,五脏六腑和全身经脉均受到重创,只能坐在原地运气鬼谷心法治疗伤势。
天泽是最大的赢家,他这一手不但令白亦非吃亏,还让卫庄失去再战之力,此时内心狂喜,自负的认为自己已经成功控制局面。
“白亦非,你不会想到自己也有如此狼狈的一天吧!接下来准备接受无数百越冤魂的复仇吧!”
天泽操纵蛇形铁链向白亦非飞扑过去,吼道:“受死吧!”
白亦非将嘴角鲜血舔净,邪魅笑容挂在脸上令人心胆俱寒,同时脸色变得更加的苍白,如同冰雪一般晶莹剔透,不见一丝血色。
“自信是一种优点,但是过于自信便会成为自负,自负会让你盲目从而作出一些愚蠢的事情。”
白亦非红剑一指,无数碎冰覆盖过去,天泽顿感觉全身僵硬,再也无法前进一步,只能双手交汇于胸前,蛇形铁链卷成一片,将全力进攻转为全力防御的状态。
“他竟然还有如此功力!”
天泽心中震撼,只觉得白亦非如大海般深不可测,顿时有点儿后悔暗算卫庄的决定,以至于将自己彻底陷入孤立无援的地步。
“现在还有刚才的自信吗?”
白亦非一声讥笑,右手红剑用力一刺,左手白剑发劲一削,顿时将天泽全面击溃,如同断线风筝般身不由己的横飞出去,再次走上了与冰柱作亲密接触的老路。
“百越叛逆,鬼谷传人,今日正可以一网打尽,有本侯证词,谅那九公子也无法抵赖罪行。”
卫庄握剑而起,眉头紧皱,已然做好殊死一搏的准备。
“常听人说夺命化枯蛊,凝血染白衣,皑皑血衣侯威震韩国,今日一见果然有几分本事。”
白亦非心中一震,回头一望才发现不知何时背后多了一个人,身子包裹着一团白雾,如梦似幻,让人无法看清他的真实面貌。
“你是什么人?”
白亦非面色凝重,对眼前这位不速之客充满了戒备。
“你不用知道我是什么人。”
白雾里的人顿了顿,道:“你只要知道现在这里我做主就行,你的御冰之法还有点意思,如果能接我一招不死便饶你一命。”
“哼哼……”
白亦非报以冷笑,他实在无法忍受这种天大的笑话,可惜才过一会儿功夫他就再也笑不出来。
只见那人右手抬起,捏出一种从未见过的指诀,手心立即燃起一团火焰,虽然只有烛火般大小,可散发的光芒却不可忽视。
白亦非不是没见过玩火的,但是能给他威胁的还真没有,就连焰灵姬的古老巫术也是一样,可眼前这点萤烛之光却让他心惊肉跳。
“血衣侯当心了!”
那人手掌往前轻轻一推,一阵滔天掌力传来,其中火焰沸腾,散发出无穷无尽的热力,将四周玄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殆尽。
白亦非的护体寒气也在这浩瀚火海中消融,当下只能挥舞双剑向后退去,尽管撤得及时,仍感到气血翻腾,五内如焚,其脏腑已被无边佛火重创,若是正常疗伤没有三年五载的时间绝对无法恢复。
外间的白甲军也被波及,掌力所过人马飞腾,上百军士在这摧山拔岳的气浪下死于非命,待风云散尽尘埃落定之时,才发现方圆百丈的地方早化为一片焦土。
“这招名为金顶佛灯,刚刚发挥的威力还不到一成。”
那人说完,双手提起卫庄和天泽迅速消失在视线之中,只留下狼狈不堪的白亦非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