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尘一路跑出了东厂衙门的监狱,才追上玉宵郡主,他赶紧喊道:“郡主,你慢一些,走这么快作甚?”这玉宵郡主跟疯了一样,一路低着头往前跑,杜尘喊她她也不理。
杜尘直接跑到玉宵郡主面前,将她拦了下来,皱眉问道:“郡主,你到底怎么了?有事情你就说啊,你可以和我说,你不说我怎么安慰你啊。”他根本不知道玉宵郡主和太子府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恨,就是想安慰,也安慰不了啊。
玉宵郡主被杜尘拦住,也回过了神来,此时此刻,她双眼之中已然泛起了泪水,呆呆的看着杜尘,眼看着就要哭了。
杜尘可被玉宵郡主这副模样给吓到了,赶紧说道:“郡主你可别哭啊,我是真的不怎么会哄人,你若哭了,我还得哄你。”他最怕女孩子哭了,因为不会哄啊,不过他倒是没有想到,玉宵郡主这也的女儿巾帼竟然也会掉眼泪,看来她和太子府之间的事情,不简单啊。
玉宵郡主本来是听伤感的,毕竟想起了往事,但是被杜尘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倒是逗到了,心想着你自己追上来哄我的,现在又说不会哄我,这是个什么道理?
杜尘手足无措的说道:“郡主,你若是有什么伤心事儿的话,大可以和我说说,我虽然不会安慰你,但是我们可以理智的商量商量,或许就伤心了,你说是不。”
玉宵郡主觉得杜尘平时倒是聪明得可以,但是这哄人开心的本事,当真是差得可以,不过倒是让她的心情不再那么沉重了,她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神仙啊,其实没什么事情的,只是突然想到了以前的事情而已,想到了我的父亲母亲,所以有些伤感。”
杜尘就知道肯定是这么一回事儿,他好奇的问道:“对了,郡主你倒是很少提起你家父母的事情,能和我说说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在历史上,平阳公主的死,一直是个秘密,根本没有准确的记载,所以传言颇多,杜尘自然也不知道,所以十分的感兴趣。
玉宵郡主幽幽叹道:“没什么不能讲的,本就不是多么复杂的事情,当年陛下和太子李建成之间一直就颇有嫌隙,所以明里暗里争端不少,陛下的天策府和太子府,其实都在暗中发展着自己的势力,而我的母亲平阳公主,是大唐自两晋大地起兵之后,最先出兵于中原的,且战功赫赫,掌握着关外十余城的兵力,且颇得军心,但是母亲素来和陛下的关系较好,所以公主府一直偏向亲王府。”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不由苦笑,显得十分无奈,“当时的太子李建成也是文武双全,且城府颇深,他和齐王李元吉见拉拢不得我母亲,便设计让我母亲在后来平定南方的战争中,死在了战场之上,那时候太子故意不发援军,就是要害死我母亲,让陛下得不到公主府的助力,不仅如此,他还联合齐王,构建罪名,害我父亲,若非陛下保全于我,只怕连我都死在了太子李建成的手中!”
听到这里,杜尘终于知道了玉宵郡主为什么对太子府的后人有那么大的仇恨,原来是源于这一段天家往事,他不由得轻轻一叹,天家无人情,果然名不虚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