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臭娘们,还真给脸不要脸了!今天你是发疯了是不是?今天你要不乖乖依了俺,可别怪俺把你的事抖出去。别以为俺不知道,昨个早上,你在后山山沟和那老东西的丑事,俺可看的清清楚楚。信不信,俺让你明个在这个庄子抬不起头?
别以为你家那个红叶考上个大学就了不起,只要俺把你的事说出去,俺看他们还有什么脸回来?看她这个大学生,还怎么见人?”此时的黄狗子,卑劣的威胁着王秀群。
听到黄狗子的话,黄秀群流着泪愣住了。自己的名声可以不要,可两个孩子呢?如果这个畜生真的把这事说出去,那春风和红叶还怎么抬得起头?别人不是要在他俩背后议论,戳断他们的脊梁骨?
自己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哪怕是丢了命都没事,可不能因为自己这耻辱的事,让两个孩子一辈子被人耻笑着。
黄秀群此刻感觉好无助!为什么自己会跟这样的畜生做邻居?为什么自己的命这么苦,两任丈夫都离自己而去?自己苦苦的撑着这个家,就是为了两个孩子能早点成家,离开这两个畜生的身边。可这样有苦无处说,满是屈辱的日子她真过够了!她真想和这样的两个畜生拼了!
可自己一死,两个孩子怎么办?这个家可能真的就散了!自己怎么去地下对两任丈夫交代?
衣衫不整的她,如同死了一般,任由那个畜生肆意轻薄侵犯着自己。更如失去了知觉一般,躺在竹床上,让那个畜生满足后提起裤子,在自己身上留下污浊肮脏的液体,根本没有反应,任畜生心满意足的离开。
她就这样一动不动的躺在竹床上,任无助的眼里不停的流出泪水。
外面的雨停了,云散了,让人窒息的阳光又烘烤着大地。
她还是一动没动,眼里的泪水早已流干,只是睁着眼看着房顶。仿佛这时的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她的心已经死掉般。她听不见外面虫鸣鸟叫声,看不见那刺眼的阳光从窗户里挤进来。她只觉得自己掉在无边的黑洞里,怎样挣扎、怎样呼喊,都没人听见、没人来救她。
当阳光褪尽,暮色尽燃,后山传来羊羔一声连着一声的嘶喊,还有老羊似乎呼唤儿女的长叫声,终于让她动了动身子。然后麻木的捡起被扔在地上的衣服套上,擦了擦脸上早已干涸的泪痕,走出敞开的大门,向后山走去。
她牵回了后山用长绳固定着范围放养的羊群,牵到羊圈里,解开拴羊的长绳关了门。又抓了一些稻谷放在鸡笼前的场地,任偎在笼门前的鸡琢食着。这才打开厨房的门,提着猪桶铲着猪食锅里的猪食,然后加上泔水搅拌均匀,又提到猪圈前,倒进猪槽里。
忙好这一切,她从卧室拿来澡盆舀上水,端进卧室。然后关好所有的门。打开灯,脱了衣服坐进澡盆,使劲搓洗着自己的身体。
她觉得自己身上好脏、好脏,怎么搓洗也洗不干净。直到凉水洗的有点温热,她才从澡盆里站起来,直接关了灯,躺在竹床上。
此刻的春风兄妹俩,正坐在城市酒店的餐厅里,举着酒杯与面前同桌的四个男女笑谈着。他们不知,此刻千里之外的母亲,正在黑暗中痛苦的挣扎着。
夜晚的电话铃声响起,可久久没人接听。一遍、二遍、三遍,始终没有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接起电话。
“娘还没回来吗?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在家。”
“也许娘想趁着晚上天快黑时凉快些,忙着干活一时没回来,现在正走在路上吧!”
“这都啥时候了?再晚也不可能还没回来啊!”
“也许娘是去熊叔熊婶家纳凉,顺带聊着家常吧!我俩都不在家,白天又各忙各的活。娘肯定是找熊婶唠家常去了。”
“这个倒是可能!那我明天再打给娘吧!春风哥,你也早点睡,今晚……豪威你俩住一屋,正好可以谈谈工作的事。”
当他们睡在酒店柔软的床上,和同伴们欢快的聊着时,他们不知在大山里的母亲,在这个燥热的夜晚,孤独的躺在竹床上,感觉的周身是无比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