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李修砚看着顾卿尘因为拉弓的次数太多，而被磨破皮的大拇指，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
其实顾卿尘也知道李修砚想说什么，她在骑射处练了一整天箭，也没见多大的长进。
难怪人都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妄想短短几日将箭术提高到顾瑾言的水准，简直是难于登天。
练习其实是徒劳。
顾卿尘再次端起了弓箭，虽然没有中靶心，但是好歹现在每一只箭矢都可以射到靶子上了：“赢冬猎赛才可以向父皇提要求去皇史宬，才有机会将当年的案子沉冤得雪！
我也知道想在这么短时间超越三皇兄不太可能。
但是，试都不试就放弃了，总觉得太可惜了……
再说了，坚持才会有希望，如果现在就放弃了，岂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
李修砚听完在骑射处的校场上点燃了火把，又将一只箭矢递给顾卿尘：“殿下继续，属下给殿下递箭！”
“好！”
……
不远处的大树旁，玄墨染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令他没想到的是，顾卿尘居然为了进皇史宬那么刻苦的练箭，他对身后的牛猛说道：“去跟他们说声，今年的冬猎本王也要参加！”
“主子也要参加？！”牛猛有些诧异，这么些年玄墨染虽然一直驻守边疆，但是每年都会在进入寒冬，北疆休战之后，回帝都复命。
只是这么多年来他家主子一次也没有参加过冬猎。
每次皇帝陛下问的时候，他家主子都说战场上天天拿弓握箭，回帝都再不想碰这些玩意了。
怎么今日突然主动请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