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非然眸色淡淡,不予置评,心中却淡淡笑了起来。
谁笑谁哭,谁能说得准呢。
等叶非然被带到西方院长面前,却见那个和蔼的老人已经坐到了正中央的位置上,玛理长老坐在其中一侧,佛刹将叶非然领到这里后,也坐到了旁边的一把空椅子上。
美思露在下首的位置上坐了,叶非然也正要落坐,却听佛刹粗犷的声音怒道:“谁准你坐的!给我站起来!”
叶非然冷冷一笑:“佛刹长老,我说的没错的话,现在还不能确定荼蘼果是不是我偷的吧,既然不确定,那就没有定我的罪,我既然是无罪之人,又为什么不能坐?”
叶非然眼神如刀,锋芒凌厉。
叶非然这一番话,直接说的佛刹哑口无言,只见佛刹瞪着一只小眼睛看着叶非然,却无话可出辩驳。
西方麻熵看着叶非然微微一笑,道:“坐吧,我准你坐了。”
叶非然道:“谢谢院长。”于是理直气壮的落了坐。
却见美思露一脸愤恨的表情看着她,叶非然仿若未闻,将目光看向最上方的西方院长。
却听西方麻熵道:“叶非然,佛刹长老说你拿了伽梨长老的荼蘼果,你承不承认。”
叶非然双眸明亮道:“我承认。”
美思露突然激动的跳起来:“院长你看!叶非然她承认了!”
佛刹也是冷嗤一声,嘲笑的看着她,美思露都亲眼看见了,谅她也不能不承认。
叶非然冷呵道:“我是承认我拿了伽梨长老的荼蘼果,但是并非偷,而是拿。”
佛刹冷嗤道:“巧言善辩!你拿难道不是你偷了?”
美思露高声应和道:“对!你说你拿就是承认你偷了!”
叶非然疑惑的挑了挑眉:“佛刹长老,照你这么说,拿就是偷,那当初我们进学院的时候拿了学院的骨牌,岂不都成偷了,啧啧啧……那可不得了了,整个学院的学生都该罚呢,可为何单单把我弄到这儿呢?”
叶非然眯起眼睛,质问道。
佛刹怒而拍着椅:“你休要再诡辩!”
叶非然耸耸肩,无奈道:“我说的有理,你说我诡辩,我说的没理,你肯定又要说我偷了,反正怎么都是佛刹长老您有理是吧?”
佛刹被叶非然气的整个肩膀都在剧烈的抖动,手指着叶非然,对西方院长道:“院长,您看这个学员……您看她目无尊长!一定,一定要把她赶出去!”
叶非然眼神淡漠,鼻中嗤的冷嘲一声。
西方院长神色如常,对佛刹道:“佛刹长老,你不要着急,我们问问叶非然到底怎么回事。”
佛刹大声道:“还能怎么回事!除了她偷!难道伽梨还会送她不成!”
“不巧……”叶非然朝佛刹微微一笑,“荼蘼果就是伽梨长老送我的。”
“你胡说八道!谁不知道伽梨长老不与外人接触,更是珍稀自己看守的那棵荼蘼果树,怎么可能送你这种人!”佛刹道。
“院长,我向您保证,这颗荼蘼果确实是伽梨长老送我的。”叶非然神色坦然的看着西方麻熵。
西方麻熵当然了解伽梨的性子,正常情况下,这种事情是不会发生的,但看叶非然神色坦荡,又好像并未说谎。
“好啊,你说荼蘼果是伽梨送你的,有什么证据证明。”佛刹突然出声,冷嗤道。
“我就是证据。”突然,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众人扭头,却见衣袂飘飘,白衣胜雪,伽梨翩翩然飞了进来。
当她立定在中央的时候,却见佛刹立马激动的站了起来,赶紧给伽梨让位置,殷勤道:“伽梨,你怎么来了,这是我给你留的位置,你坐。”
伽梨神色淡淡的看了眼佛刹,目光冰冷,神色如常。
“不必,我过会儿就走。”伽梨冷冷拒绝,眉眼清冷如高山上的白雪。
佛刹沮丧的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伽梨一站到那里,佛刹早就忘了自己的立场在哪儿。
西方麻熵朝伽梨问道:“伽梨长老,你说你能作证?”
伽梨点头,轻启朱唇:“荼蘼果确实是我给非然的。”
佛刹一张堆满肥肉的脸皱到了一起,着急道:“伽梨,你可不要包庇叶非然啊,她可是偷了你的荼蘼果。”
伽梨淡淡瞥他一眼,声音愈冷:“我伽梨说话一向实事求是,从来不包庇谁,难道佛刹长老怀疑伽梨的为人?”
佛刹惊慌的赶忙摆手道:“伽梨不要这么想,我没有这个意思,没有这个意思……”
“既然没有,那你就是相信我说的了?”伽梨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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