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看这些的？”
安静的藏书阁，突然传来夜攸离冰冷至极的声音。
叶非然皱着眉，凝视着他。
若是他不出来还好，既然他出来了，叶非然不看接下来的也罢。
随手一扬，将手中的灰烬纷纷扬起，叶非然的眼眸紧盯着夜攸离。
“那个孩子是你吧。”
叶非然道，声音冷静。
倏然而至，形同鬼魅，夜攸离嘴角轻缓的勾起，眼眸冰冷的可怕。
“不许说这些！”
“你是怎么活下来了？”叶非然问。
“我说了！不许说这些！”夜攸离眸中突然扬起暴戾之气，大掌倏然抬起，带动着黑袍扬起，掌风像是要朝着她的脸落下。
微眯双眸，叶非然却听到两侧书架轰然落地的声音。<>
眼眸微微一动，叶非然抿起双唇。
抬手间，已经把夜攸离脸上的面具揭开。
她将面具扔到地上，狭长的凤眸，脸庞轮廓坚毅深刻，整张脸充满了暴戾黑暗的气息，看着这张熟悉的脸，一个念头恍然在头脑中形成。
脸是白炎宿的脸，但是脾气秉性却大不相同。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完全一样的一张脸，若是幻医师的功劳，她作为幻医师自然能看出，但是，他的容貌却是天生如此。
那只有一个解释。
就是这个人就是白炎宿。
若是当初的孩子就是夜攸离，也许不知什么缘故他逃出一劫，但是最后却分裂为了两种人格。
这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叶非然静静的凝视着他，透过他，却像是在看着另外一个人。
叶非然的声音异常的冷静。
“夜攸离，你见我第一面说了什么，你忘了吗？”
顿了顿，叶非然继续道：“你说，我是不是曾经见过你，你能记得你在哪儿见过我吗？”
夜攸离死死的瞪着她，苍白的唇紧抿，不发一语。
“你不记得了，夜攸离，你可真是让人生气。”
叶非然说完，这话，突然伸出手，将夜攸离的脖子勾起，将他的头往下勾，夜攸离的脖子僵硬的不像话，叶非然却主动扬起头，亲了上去。
眼神瞬间变得灼热，夜攸离狠狠箍住她的腰，低头热烈的吻着她。
叶非然被他吻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眼眸如星，叶非然的瞳孔中闪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分开后的叶非然，唇瓣微红，一双似水的星眸，静静的盯着他。
真是个傻瓜，连自己有精神分裂都不知道，蠢死了。
叶非然在心中暗暗腹诽着。
夜攸离却食髓知味，仿佛上了瘾，眼眸深深，暗藏情欲，低头，再次吻上了她柔软甘甜的唇。
叶非然承受着他的疾风骤雨，心里却是一阵刺骨的心疼。
据说海月大陆的胎儿，在母腹中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思想，恐怕当时夜攸离已经知道他的母亲被用如此残忍的方式杀死吧。
所以他才会对整个皇家，抱有如此强大的恶意。
这些事，叶非然不用问，想也能想的明白。
夜攸离自从统治了黑暗帝国之后，就将映月帝国的历任皇帝掌握在自己手中，并且对每个皇帝都进行这样的摧残。
是因为他脑海中一直有她母亲如何死去的影子。
这几乎成了他挥之不去的阴影，永远也无法忘记。
但是几百年前的事情，谁又能改变呢，即便强大如夜攸离，也无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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