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不卑不亢,不紧不慢的,颇有种他横任他横,清风拂山岗的从容。
“担待个屁呀!”年轻男人忍不住大骂:“老子就不担待,你们不给个说法,老子要打人了!”
杜一舟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就是不开口,“这位兄弟,别冲动,你一冲动,万一犯下弥补不了的大错,进了大牢,可是什么也得不到。”
年轻男人实在暴躁的想打人,真特么讨厌这种温吞的人,吵一架不好吗?
老太太和妇人对视一眼,妇人沉不住气:“你们想继续弄死人也行,也很简单,每月给咱们每家拿一两银子,咱们就忍忍。”
大夫们都纷纷摇头,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这三人来闹了,每月给一两,其余人家看到有便宜可占,肯定也来要。
这边住户这么多,每家每月一两银子,这得多少钱够填这个窟窿的?
杜一舟摇摇头,依旧客气的道:“对不住了三位,你们的要求实在办不到。”
“办不到?”年轻人往前一扑一扑,脸色狰狞的喝道:“那就不准再弄死人,敢再弄看老子敢不敢砸了你这壹医堂!”
杜一舟伸手抹抹脸上被喷的口水,“真是抱歉的很,恕难从命。要不,街坊们去县衙问问?如果县令大人不允许,咱们肯定不会再犯。”
这会儿在厨房忙碌的孙老爹和孙老娘都赶过来了,一个抄着切菜刀,一个抄着擀面杖。
后边的赵三芹和张莲娘两人,一个拿了根烧火棍,另一个借了傅蓉娘的手术刀,两人虎视眈眈的看着三个闹事的人。
住院部的病人和家属听到动静,也过来看热闹。
杜一舟冲孙老爹夫妻俩,还有张赵两人摇摇头,示意他们别过来。
那老太太听杜一舟搬出县令大人,一屁股坐地上,拍腿大哭:“哎呦欺负人啊,壹医堂欺负老百姓啊,不给老百姓活路啊,都来看看,这时什么医堂,分明是个土匪窝……”
妇人则是破口大骂:“什么东西,吓唬老娘是吧,老娘吓人的时候,你他么的还在你娘肚里没出来呢,狗娘养的小毛孩子……”
年轻男人则是胡乱挥舞着刀,指指这个,指指那个的威胁:“今天不拿银子来,这事没完,老子一刀一个活劈了你们信不信?”
有几个大夫想上前来理论,都被杜一舟使眼色给制止了。
三个人在人群中蹦跶,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他们闹,也不跟他们吵,像看三个跳梁小丑。
老太太和妇人脏话丑话,骂的那叫一个难听,骂的口沫横飞。
年轻男人拿着刀威胁了半天,大家看猴耍似的看着他。
渐渐的,三人都觉得闹的太尬了,有些撑不下去。
年轻男人东看西看,看到所有人都在看好戏一样,心一横,就想把刀架杜一舟脖子上吓唬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