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羽:“……”
前因后果完全不能讲,又一时找不到借口,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时傻在那里。
顾玖补一句:“若靠猜测就可以给人扣罪名,要官府做什么?你猜我猜大家猜就行了,这样周大人只能在家闲的发霉了。”
周大人看她一眼,本官闲着也不会发霉。
赵大老爷砸砸嘴,也实在想不出怎么证明是谢家兄弟打的人。闯进来的人都蒙着面,怎么能证明那就是谢家兄弟?
心里恍然明白过来,谢湛定是一早就知道这个结果,所以才有恃无恐的过来打人。
看一眼赵羽,心里无比的烦闷,都是这混账,天天给他惹祸。没人家谢湛的脑子,还偏要招惹,他真怕他有天把小命折腾进去。
周县令望着赵大老爷,“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如果没有证据,本官也实在没办法认定谢家兄弟是凶手。要不,您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不然仅凭指认,本官是无法将人定罪的。”
赵羽不满道:“本公子说是他们就是他们,把人抓进大牢,大刑一上不就招了!”
周县令实在不想忍他了,板着脸道:“谢校尉是正六品将领,比本官的品阶还高,赵公子让本官无凭无据把一个将领抓去衙门打板子,是本官脑子有问题,还是赵公子当大缙律是一纸空文?”
这时代刑侦手段有限,很多案件找不到人证物证,很多时候,都是把怀疑对象抓起来,一顿板子下去,受不住的只能招了。
因此造成的冤假错案很多。
赵羽的办法也算不上错,但前提是能随便抓,随便打的人。
周县冷着脸,“贵府报了官,却一直拿假话糊弄本官,本官实在是没有办法推断事情经过,更没办法判断歹人是谁。但本官是本地父母,治下有歹人行凶,还是会追查到底的。这就回去仔细查访,看看能不能找出真凶。”
赵羽听周县令的意思,是就这么不了了之,登时急了,“你不能走,本公子不能白白挨打!你可要想好了,本公子的父亲是刑部侍郎,你想想能不能得罪。”
“赵公子威胁本官?”周县令冷下脸,冷哼道:“本官行得正坐得直,若赵大人为了给赵公子出气,一定要给本官为难,本官自然也会将今日之事上奏朝廷,到时候还请谢校尉给本官作个证。”
谢五郎道:“那是自然,刑部侍郎的公子,公然威胁朝廷命官,本校尉全都看到了。若有天周县令被打击报复,本校尉一定具名上奏,给周大人作证。”
顾玖凑热闹,“我也看清楚了,我跟黄公公还有几分交情,到时候给他去封信,让他帮忙在皇上面前给周大人伸冤。”
谢湛双眼含笑,道:“在下虽势单力薄,也愿尽绵薄之力,请恩师帮忙奔走说项。”
赵羽气得额头青筋直突突,咬牙指着他们,“你们给我等着!”
赵大老爷一直不出声,原想让赵羽给周大人施压,这会儿见施压没用,立刻抽了赵羽一巴掌,骂道:“混账,还不住口!朝廷命官也是你能威胁的?”
又冲下人吩咐,“来人,公子伤重,还不快把公子扶进去!”
下人听令上前,赵羽骂骂咧咧,“谁敢,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