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年进来就看到程巨树躺在地上,但是脸上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而是赶忙走到了站立不稳的范闲身边,将范闲扶住,“范大人,您没事吧!”
“没事。”
范闲虽然身体上有些浮肿,衣服也有些破损,但是整体上并无大碍,毕竟也是个九品高手,而且旁边有着范熟看着,能出什么事情,就是和程巨树进行了半个钟头的剧烈肌肉碰撞,身体哪哪都有些酸痛。
“腾梓荆你将我大哥送回家里,这程巨树就交给王启年你了,明日我去监查院看程巨树的审问结果。”范熟见监查院都有人到了,放下心来。
“你要去做什么?”范闲喘着粗气问道。
“去见见今日邀我们赴会的人。”说着范熟转身就要离开。
“你不要做傻事,若若他们还在京都。”范闲嘴里说着,显然是不放心。
自己的这个弟弟虽然这么些年在儋州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可才来了京都没几天,就惹下了太子和二皇子,要是不叮嘱一下,真不知道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会听到怎样的消息。
“知道了。”范熟背着身,摇着手离开了这个院子。
流晶河畔,醉仙居。
白日里,这家店铺倒是没有什么人,范熟走到店门口就有人迎了出来。
“这位是范公子吧?”说着这个小二还看向了范熟的身后。
“别看了就我一个人。”范熟说着自顾自的走了进去。
走进醉仙居自是有人引路,将范熟引到河岸边,范熟就可以看到流晶河中间的亭子内的,二皇子,李弘成和司理理。
引路人退下,范熟没有顺着那长长的观景路走过去,双手背在身后,轻轻一跃落在水面上,脚尖连点,看缓实疾,飞快的向着河中间的亭子移动。
等到了亭子近前,范熟脚尖在河面轻点,身体离开水面,正好落座在了亭子中央桌子四周的椅子上。
范熟伸手搭在煮茶的司理理的肩上,“刚才在牛栏街被人刺杀,留了一个活口,听人说那人叫程巨树,是北齐的八品高手。”
范熟说话的时候,眼神扫视着二皇子和司理理,这两个人都有着很大的嫌疑。
“我也是刚知道,却不知范闲兄弟怎么样了。”二皇子饮了一口茶像是关心的说道。
“受了些轻伤,先回家去了,也不知道那刺客为什么只盯着家兄一人。”范熟眼睛没有挪动,范闲却是受了些轻伤,肿也是伤,不是么。
“我的嫌疑最大。”二皇子之间说出了一句话,却是范熟没有想到的。
“对了,你的独臂护卫呢?”范熟突然说了一句牛马不及的话。
二皇子端着茶水的手停了一下,继续品着茶,“今日只是朋友之间约谈,却是用不着护卫。”
“想来最起码不是二皇子动的手。”范熟又将话题带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