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凌云面上带着微微得意,他指了指南面的位置,说道:“那边有一家猎户住在那里,我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看到了,就去跟他们买下来了,顺便买了些调料,我准备亲自动手,我烤的鸡,不必集上卖的差。”
夜兰:……
“行吧,”她无奈道,“我去捡一些柴火。”
展凌云笑容灿烂:“多谢沈姑娘了,等烤好了,分你一个大鸡腿!”
夜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去竹林里捡了一些干柴火,又捡了一些绒草,幸好她带了打火石,从兜里拿出打火石,熟练的生火,展凌云去附近的河边处理珍珠鸡去了,堆好支架,夜兰准备等他一回来便把珍珠鸡插上架在火里烤。
支架支好放在地上,夜兰研究了一会儿,又去附近寻了一些东瀛草把支架夹紧,东瀛草不易燃,用来绑靠近火边的支架正正合适。
点了半天的火,被烟呛了满脸,然而火势还是渐渐小了,柴火不多了,夜兰准备再进竹林里寻找一些干枯的柴火,这回,她把柴火放在一边,她放弃了,生火的事还是教给展凌云来做吧。
等她回来的时候,展凌云正在给整只鸡撒上调料,准备架在烤架上。
夜兰盯着看了半天,赞叹道:“你这手法,看着挺熟练的啊!”
展凌云得意一笑:“那是自然,以前的时候没饭吃,我都是抓了鸡在外头自己烤着吃,烤的多了,不就熟练了。”
夜兰听出来了他话中的意思,却没有拆穿。
倒是展凌云说完也反应了过来,讪讪一笑:“那是以前才干的事,很久之前,我现在,再也不会做那种偷鸡摸狗的事,年轻不懂事嘛!”
夜兰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很正常的事情,不是每个人生来都衣食无忧,有的人在最底层摸爬滚打一辈子,连饭都不吃饱,展凌云现在看着光鲜,熟不知他自己为此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展凌云说完,又低下头,认真的把调料抹匀整只鸡
生火,架上整鸡,展凌云做起这些来得心应手,最后,夜兰还是吃到了好吃的鸡肉,他们三个人,谁也没有吃干粮。
稍微休整一下之后,几人又继续赶路,车夫还在休息,这一回,换慕容长松和展凌云同时赶着两辆马车。
又在马车里颠簸了一天,第一次做这么久的马车,夜兰发现,做马车的时间长了,她有些头眩眼花起来。
她苦笑:自己这是晕马车啊。
晕马车不是病,只是生理反应,她从空间里拿出薄荷叶,想要用刺激的气味提提神,奈何毫无作用。
马车颠簸的她头晕眼花,胸口也开始发闷。
身为医者,居然抵抗不过晕车,这让她有一些挫败感,,她怕耽误一行人的行程,兀自强撑着。
半路停下歇息时,慕容长松来找她,他掀开帘子:“沈姑娘,下来透透气。”
慕容长松细心,发现她的异样上了马车,扶她下来透透气,下了车,加上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夜兰觉得自己舒服了一些。
她冲着慕容长松笑得无奈:“不用因为我耽误行程,继续赶路就行。”
慕容长松担忧地看着她,说道:“看你的样子很不好,我们还是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说着,扶着夜兰到石头上坐了一会儿,没休息多久,夜兰就坚持着要上马车接着赶路。
然而等她再上了马车没有走多远,头晕眼花的毛病又出现了。这一回,晏清还觉得有些胸闷气短,展凌云又要叫停马车,夜兰背靠着车厢,有气无力的说道:“不要停,不用管我,继续往前走吧,不要告诉慕容长松,不然耽误了行程,我还能忍。”
展凌云纠结了半天,还是决定听她的话。
马车还在走着,夜兰强自忍受着头眩眼花,胸闷气短,整个身体似乎快不属于她的了。
夜兰半躺在座位上,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
不知道走了多久,夜兰感觉到马车停下来了,有人在她耳边焦急地喊着她的名字,她想应,可是嗓子发不出来声音,后来又有斥责声夹在其中,没过多久,声音消失了。
是谁轻轻地把她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给她喂水喝。
“大人,若耽误了行程……”
“我会负责。”
“可是我们……还得去……”
“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下官不敢……”
……
夜兰迷迷糊糊中,把这些对话全都听在了耳里,她好像听到了白墨初的名字,她想起身,想问一问白墨初怎么了,想跟慕容长松说不需要为她停留,她还能撑得住。奈何这些只能想想,她现下身子全无力气,就是想动一动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