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免礼。不必这样喊我,我已经不是燕王了。”
实际上,上回的事发生之后,他已经被夺了封号,如今也只是个庶民而已,只不过皇上照顾他,没有把这件事公之于众,给了他一些体面。
燕王热情异常,招呼他们在燕王府用了饭再走。
夜兰还诧异着,就见燕王自个挽起袖子进了厨房。
他自己做饭?
白墨初在夜兰的耳边小声说道:“楚皇叔给了他很多银子,他不花,连个奴仆都不买,这些年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他已经习惯了。”
说完,他就却厨房,给燕王打下手。
夜兰凝眸,看不出来,眼前这个燕王这么亲民,不管是他,还是白墨初信殿下,都和传说中的他们不一样,由此可见,传闻委实不可信。
简单的做了几个小菜,燕王兴致极高,他喊来老奴仆,挖了他很久之前埋下的酒酿,就着简简单单的饭菜,和白墨初喝了起来。
就到酣处,燕王问白墨初此行的目的。
白墨初也没打算隐藏,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
燕王一听到玄一教,好看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玄一教的人?他们来邯州了?恐怕不安好心。”
白墨初点点头,说道:“不错,玄一教的人出没,总是伴着蛊毒之术,他们以蛊毒之术闻名,总想着害人。不过听起来,皇叔似乎对他们也有些了解?”
燕王也没打算隐瞒,他说道:“很久之前我再一本书上看到,玄一教的人四处作恶,他们为祸人间,不过,那本书已经找不到了,时间也是过去很久了。”
白墨初想了想,问道:“玄一教的人大约是五年前才出现的,玄皇叔是什么时候看到的那本书,怎么会记载玄一教的事情呢?”
更何况,经过这些年他的打压,玄一教的人已经势力减弱了很多,燕王的位置,应该听不到他们的消息才对,更不可能会从什么树上看到。
燕王沉思了片刻,说道:“好些年前了,那本书看起来很古老,上面还不止记载了玄一教的事情。”
说到这里,燕王神色晦暗不明,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这下子,倒让白墨初有些不明白了,玄一教的确是五年前才出现的,他密切注意他们的动向,不会错的?。
那么燕王所说的话,又是从何而来呢?
燕王神色复杂,看到白墨初疑惑的神情,说道:“那应当是我记错了。”
说吧,就闷头喝酒,绝口不提此事。
白墨初见状,也闭上了嘴巴。
两人酒量都很好,很显然燕王独自一人被关在院子里时,少不了独自对影自酌,酒量倒是惊人。
白墨初也是酒量好,几坛子酒下肚之后,两人的脸上一点变化都没有。
等到把燕王珍藏的酒喝完了,两人还像喝酒前一样,若无其事地在谈笑风生。
燕王不经意间看到了默默斟酒的夜兰,笑问白墨初:“你这回带来的姑娘我看着倒是挺顺眼了,有没有告诉你楚皇叔啊?”
白墨初本想回答,又听他的话不对味,反应过来,瞪了他一眼,说道:“皇叔,我什么时候来你这里带过姑娘过来,每一次不都是我一个人来的吗?这一回,可是我第一次带了姑娘过来啊!”
燕王听完,哈哈大笑。
白墨初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夜兰倒是淡淡一笑,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白墨初忍不住埋怨道:“皇叔,有一点身为长辈的威严好吗?开这种玩笑没用的,夜兰她知道,我不是那种人。”
燕王这才笑道:“既然是这样,那就好办了,看起来你们倒是心意相通,那你的事情有没有告诉你楚皇叔啊,据我的了解,他这个人眼光可高了,这些年,说不定已经在给你物色哪个大家闺秀了?”
白墨初说道:“皇叔,这些事情我都跟楚皇叔说好了,我的婚姻大事也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他管。”
燕王倒是理解,他这个侄儿许久未见,再见他确实洒脱的性子,倒和他年轻的时候有些相像。
他喟叹一声,说道:“这一点我倒是支持你的,只不过,你楚皇叔那边,就要你自己去说了,皇叔可是什么忙都帮不到。”
说到这里,话题就有些沉重了。
白墨初斟酒,说道:“皇叔不用担心,这一点我会想办法告知楚皇叔的。”
楚皇叔难说话,确实是因为这个原因,白墨初才几次三番地瞒着深夜兰,不敢把事情告诉她,也不敢把事情告诉沈溪风,他知道,在没有做好楚皇叔的思想工作之前,他是不敢把事情告诉她的。
他怕遭到拒绝。
他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之后,再风风光光地迎娶夜兰回府,当时候,他们没有敌人,也没有阻力,他想要呆夜兰去塞外牧马放羊,去一个世外桃源之地隐居起来,去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他和夜兰好好过日子,再生一堆的孩子,那是他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