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那个姑娘,面色惊恐,一步步后退,却尖叫着说不出话来。
他随性的那些伙伴很明显比他的胆子还小,一听见他的叫声,看也不敢看他们一眼,头也不回地,四下逃窜了。
没一会的时间,整个巷子口就剩下了那个姑娘和那个尖叫的男子两个人。
韩以晨大步流星地跨过去,他的心中有一个糟糕的猜想。
看到那个姑娘一脸无辜地回头,看着韩以晨,对上韩以晨凶狠的眼光,她一脸不知所措。
那个青年终于停止了尖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嗓子里挤出来了几个字:“她,她,她,手,手,手。”
韩以晨赶紧去看她的手,那个姑娘显然还没有意识到,她自己裸露在外面的一双手,指甲变得很长,就连嘴边也开始鼓起,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要长出来一般。
韩以晨眼睁睁地看着姑娘的脸色逐渐变成青色,不仅是脸,还有脖子,还有手臂,还有身上的其他地方。
然而这些变化,那姑娘皆一无所知,还是茫然地看着韩以晨。
韩以晨心下一沉,这个时候,他想起来了方才看到的场景,他注意到了一个点,那个中了尸毒的男子,他的身边是一堆有了压痕的杂草堆,起初他还以为那就是那个男子的杂草堆,?现在,他明白了,那一处杂草堆,是眼前这个姑娘的,那个男子不知道从何处沾染了尸毒,也不知道自己正要毒发,走到了这个小巷子,看见了熟睡的姑娘还有几分姿色,就要起歹意,谁知姑娘突然睁眼,一眼就看见了已经开始尸变的那个男子,惊叫出声,赶紧逃离了眼前的位置,那个男子抬头追寻,他锁定了躲在角落里的姑娘,正要做出扑到的姿势,就在最后一刻,毒素侵入大脑,那个男子失去了生机,他却保持住了这个姿势,迟迟没有动。
看眼前姑娘的样子,很明显是被那个男子碰到了,受了伤,破了皮,毒素侵入到她的身体中,这么长时间之后,也开始毒发了。
目前的情况很是棘手,尸毒是最容易大范围蔓延的剧毒,这种毒这么多年了只存在于那个神秘的地方,没有办法在阳光下生存,眼下是不知道被什么人带了出来,改变了毒的属性,竟然能冠名正大的在阳光下传播,想一想就叫人毛骨悚然。
韩以晨暗骂一声:“一定是玄一教的人搞的鬼,这群人真是可恶,?哪里有坏事,哪里就有他们。”
想到这里,他不在犹豫,看了看那个嘴唇还在打哆嗦,还在努力说话的男子,他示意手下,“封锁这里,不要让任何人进来,也不然让任何人出去,若有好奇的百姓想要围观,只管告诉他们里面是会传染人的毒药。看好这里,我去去就来,记住我说的话,要是有一个个人跑出来,你们就提着脑袋来见我吧。”
这可不是小事,他必须把事情交代到位。
韩以晨以为这样一说,百姓们都怕死,一听说会传染人,慌不迭的就赶紧跑回家了,关上门躲起来才对。
他这么一走,他手下的士兵一想起办不好这件事就要掉脑袋,赶紧听话地守在门口,看到那个男子哆哆嗦嗦地想要跑,从他们这边跑出去,他们两人一人一脚,合力把他踹了回去。
也不知那人是害怕的还是他们两个人的力度太大了,只见那个人转悠了几圈,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了。‘
两个士兵也没有功夫管他们,将军说了,只要他不跑出来,是死是活,他可没有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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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以晨这是去找夜兰了,他知道他们院子的位置。
急促的敲开门,夜兰正在院中凿药,白墨初正闲闲地拿一本书坐在她身旁看着。
一听说发生的事情,夜兰二话不说,放下手中的东西,就跟着韩以晨来到了他说的地方,白墨初也扔下书赶紧跟上。
到了那里,韩以晨吩咐的士兵正在谨遵他的吩咐,挺值着身子,怒瞪着来来往往的一些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不过,他们的面前并没有几个人,周遭的百姓很明显对这个地方充满了恐惧,就在这里,接二连三发出了尖叫声,这可不是个好兆头,一些胆小的人早都去山香拜佛去了。
他们只敢躲在远一点的地方,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就那个地方,闹鬼了?”
“啥?不是吧,我听说的不是闹鬼了,我听说那里有一个奇怪的尸体,你是听谁说的,乱说的吧?”
“不是,我就是听那些吵得最大声的人说的,他们说,他们亲眼看见的,就有鬼,现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