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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修不到今天也完全想象不到这样的一个姑娘，一直以来，都是背负着什么。
叶怜的神魂在叶修的怀里变得有些轻飘飘了起来，这让叶修更加心碎。
“二世。”叶怜轻声道。
“嗯，我在。”
“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嗯，你说，什么事我都答应你。”
“以后遇到一个好女孩。要珍惜，像现在爱我一样爱她。如果你真的觉得对我有所亏欠的话，就将原本打算给我的，都给她，好吗？”
叶修沉默不言，他心底觉得，这凭什么。
“二世！答应我好吗？我好像快消失了，你快答应我。好吗？”叶怜的声音有些急促，同时叶修感受到的她，似乎又轻了一点。
叶修连忙点头，带着哭音道：“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嗯，真好。”叶怜在叶修的怀中慢慢消失了，她原本虚无的身体变得更加淡。然后彻底消失，只剩下一个空有怀抱姿势的叶修跪在那里。
叶修在罗盘的世界里，也感受不到叶怜的存在了。
叶修睁开了眼睛，感受到怀中的佳人已经没有了心跳。他只是紧紧抱着她，一言不发。
黑色的长发还是被血弄得湿湿的，垂在脑袋前。让花犹怜和木山看不到他的脸。他这个样子已经持续了很久。即便是叶怜没了心跳，他还是没有动作。
花犹怜不忍地将视线放到窗外。木山也叹了口气，没有多说话。
前线的死亡不计其数。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这场兽潮中牺牲。叶修的表现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中失去重要的人的一个例子而已。即便他天赋异禀，接受痛苦的能力还是和常人无异。
过了很久，叶修才抬起头，脸上挂着泪痕。神态苍老的像是失去了生活希望的年迈老人。他这狼狈模样让花犹怜和木山不知所措。
“她，她真的死了吗？”叶修的嗓音听起来尤为干涩。干涩得凄苦。
花犹怜点了点头，道：“应该是的。”
“有没有让人死而复生的例子。”叶修的声音冷冷的，其中的信念却坚定得让人有些恐慌。
花犹怜不忍地摇了摇头，道：“凡人里从未没有出现过这种现象。如果真要一探究竟，只有成仙才有可能。”
“成仙？”叶修喃喃地道。
“仙人们神通广大，也许真的有办法。”叶修的眼睛里出现亮光。
花犹怜不忍打击，就没有继续说话。其实在她的了解中，哪怕是几千年前的仙人，也是在道内。哪怕是仙人也无法避免死亡，特别是叶修即便能成仙，等到成仙的那个时候。叶怜的魂魄也不知道飘哪里去了。几乎不可能有再次拯救的机会。
“那我就成仙。十年不行就二十年，二十年不行就五十年。我现在也搞不懂我的极限在哪里，这一切，还是有希望的。”叶修想到这里。兴奋地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