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宁浅予忙行礼告退。
皇上虽然病着,可身上天生的威严还在,再说伴君如伴虎,皇上的脾气向来不好揣测,不过,至少将病因给套出来了,宁浅予出了前殿,才松了一口气。
等在那儿的司徒森赶紧迎上来,压低了声音道:“如何?父皇的病,究竟是什么原因?”
宁浅予四下看了一番,悄声道:“时间还早,先去看望太后吧。”
司徒森清楚,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他嗯了一声,轻轻拉起宁浅予的手,朝太后宫殿走去。
两人并肩而行,双手紧牵,要是落在旁人眼中,就是夫妻情深,亲密无间。
宁浅予靠近了些,沉声道:“皇上的病,的确是蛊毒,不过,除开蛊毒,还有丹药的作用。”
“什么?”司徒森脚步一顿,道:“你的意思,父皇在服食丹药?”
“是,我试探过,皇上以为我要说这病是由丹药引起的,讳莫如深的警告不准再提。”宁浅予的脚步随之停下,盯着司徒森道:“只怕,蛊毒和丹药之间,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正是说起丹药的那一刻,皇上的反应,才让她笃定心中的猜想,也正是那时,她做了个大胆的假设,只有这假设,能解释皇上的脉象之怪异是为何。
司徒森剑眉紧锁:“要真是蛊毒,只怕就难办了!”
“蛊毒之外更重要的是,只怕那丹药是蛊毒的粮食,亦或者是催动蛊虫的东西,投蛊之人,想的还真是周到,若是皇上将来暴毙,也只会让世人联想到丹药上去,并不会怀疑是蛊而牵扯出更多的人。”宁浅予的声音再度压了压,几乎是气音。
司徒森顺势低头,凑近些,听见宁浅予接着道:“皇上现在的身子,压根离不开丹药,而且经过这么久的摧残,情况并不好,就算我们能尽快找到解开的法子,皇上只怕也撑不过今年冬天。”
“祖宗都严令禁止炼丹,父皇还真是糊涂!”司徒森狠声道:“那下蛊之人,只怕就是吃定了父皇的心思,才铤而走险!”
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尖,撩拨的几缕发丝轻扬,绕在耳边,泛起丝丝痒意,宁浅予伸手将那缕烦人的头发拨开,道:“只是下蛊之人还是失算了,这丹药和蛊虫之间的必然关联,我暂时不清楚,但那丹药,绝对是解了一些蛊毒带来的伤害,否则皇上早撑不住了。”
这一番说法,将司徒森绕糊涂了。
司徒森停顿了下,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相生相克,相克的同时,也是相生。
他理清楚了,才道:“所以现在停了丹药亦或者解了蛊,父皇的身子,都是会瞬间倾塌?”
“理论上是这样,现在下蛊之人,明显的还不知道,我们需要在这之前,找到打破平衡却不会伤害皇上的法子。”宁浅予接着往前面走去:“王爷现在,不妨从太医院下手,另一方,则是从温妃入手,丹药的由来,只怕***是他们二者之一给皇上的。”
司徒森随着他的步伐朝前,心中却是暗自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