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梧从床沿缓缓起身,让出一块地方来:“将宁侍妾拉出来,用热水消肿!”
“不,不要,不行!”宁以月惊恐的看着那盆热水,不住的摇头。
“快,磨蹭什么?没看到手腕子肿的这样厉害?”柳梧沉声道:“将整个手,连同腕子,全部放在水里,注意点,别伤到她娇贵的肚子,也好叫宁侍妾轻醒清醒,明白她算个什么东西!”
宁以月哪里有反抗之力,连躲闪都不可能,两个丫鬟半点也没怜香惜玉,将宁以月从床角拉出来,双手朝滚烫的热水里按进去。
热水一接触,那些伤肿亮起来的地方,全部破了皮,宁以月剧烈的挣扎着。
柳梧到底还是顾及了下她肚子里的孩子,看也差不多了,将手轻轻一扬,两个丫鬟这才放开宁以月。
“怎么样?热水泡过之后,舒服些没有?”柳梧看着她肿胀之外,血糊糊的手,很是满意。
“我,我要告诉三皇子。”宁以月的声音很低,几近晕厥。
“去啊。”柳梧不屑道:“你以为,三皇子会因为你而杀了我?”
说着,她缓缓蹲下,看着痛的蜷缩在地上的宁以月:“问了你这样多次痛不痛,你也不理我,唉,这冷血之人,果然是不一样,不过,我告诉你,被烧伤之时,我比这痛苦多了,那些嫁衣烧化的东西融进皮肉,差点要了我的命,好在我命不该绝,遇到宁浅予。”
宁以月已经出不了声,她不敢趴着,怕伤到肚子,艰难的翻了个身,仰面朝上,忍受着那些摧心剖肝的疼痛。
柳梧将她绝色的脸钳住,迫使她看着自己:“说起这个,我还没好好的谢谢你,今日用热水消肿,也算是我对你的感谢。”
说完,她站起身,冷冷道:“将宁侍妾抬上床去。”
宁以月死狗似的,任由别人摆布。
柳梧则是回了她的院子。
事情,还远远没完。
另一边,宁浅予和司徒森两人玩心大起,一路上都在赛马,一前一后,后边的茯苓和鱼跃,简直是跟不上两人的速度。
这样一来,等到庄子的时候,竟比平时少一倍的时间,司徒逸哪里还能追上二人,到城门口,从侍卫口中得知二人出城,只能悻悻的打道回府,不然还能怎么办,城外那样大,谁知道这两人去哪儿了。
他回到三皇子府的时候,整好碰到五王爷和宁以菲一道,神色匆忙的赶到。
对于五王爷,司徒逸还是尊敬的:“五皇叔,您怎么来了?”
五王爷的脸色并不好,沉着脸道:“小郡主呢?”
司徒逸知道,定是为了宁以月伤了手腕而来,他赶紧赔笑:“五皇叔,以月在屋子里。”
五王爷没再理会司徒逸,直接朝宁以月那边而去。
此刻,菱角刚帮宁以月换完衣裳,抽哒哒的看着疼的昏厥过去的宁以月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