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收嘴很及时,宁浅予的脸色,还是暗了暗。
还带着些许落寞:“不是我作践自己,而是不出现引鬼门人前来,就拿不到解药,之前毒发,你也不是没见过。”
“再说很多事情,始终是要解决的,我是惜命的人,不会轻易拿自己的命去搏什么东西。”
茯苓赶紧低头,道:“是奴婢多言。”
“算了,不关你的事。”宁浅予摆了摆手。
她手中的风铃,早就不知道在哪儿遗失了,看着空空的手,她叹了一声:“回去吧,今日的事情,谁也不要提及。”
两人回去的时候,天色见黑,只剩下一点儿亮光。
司徒森果然没有回来。
立夏立春两人在碧荷苑门口,长颈鹿似的伸长了脖子,四下张望着。
见到宁浅予,赶紧迎上来:“王妃,您可算是回来了。”
“许久不曾出去逛,一下子忘了时辰。”宁浅予朝屋内走去:“怎么了?”
“您刚走不久,五福晋那边就派人前来请您,说是今年秋季的菊花开的正艳,请您过去赏菊。”立夏给宁浅予倒着茶水,道。
宁浅予接过杯子,狐疑道:“她请我赏菊?”
“是呢。”立春接过话,道:“您什么时候和五福晋有了交情?”
就是啊,她和五福晋前世今生,算起来也就几面之缘,请她看菊花?
这不是摆明着有事吗?
宁浅予手上喝茶的动作顿了顿,道:“你们怎么说的?”
“来请您的,是五福晋身边的大嬷嬷,听说您出去了,便说明儿再来。”立夏道:“瞧着那架势,不请到您,好像就不罢休似的。”
明儿再来?
宁浅予冷哼了一声。
她可不想和五王爷府的人有什么交情,还是在摆明了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情况下。
宁浅予又喝了一口茶,才道:“明儿立春立夏随着我进宫去。”
鬼门门主想要什么画像,那些话,都是她随口说的,她哪儿知道玉珏年轻时候什么模样。
还是得进宫问问姜皇贵妃,免得穿帮了。
鬼门门主可没那样好糊弄。
到了九月开始,天气就变得阴雨居多,总是晴个两三日,要下七八日的连阴雨。
不到半夜就变了天,次日一早,更是微微薄雾伴随着绵绵细雨,让人浑身不爽利。
司徒森一夜未归,早晨才带着一身雨天的湿气回来。
瞧见宁浅予的装扮,司徒森有一丝诧异:“这样早,你要出门去?”
“嗯。”宁浅予刚梳妆好,起身将衣裳裙摆弄好,道:“要去拜访姜贵妃。”
“找她做什么?”司徒森半倚着雕花隔断,细细打量着宁浅予。
她今日穿了一身浅芋紫的绣花锦袍,本是老气横秋的样子,在他身上,却不见半点老气,反而是显得端庄稳重。
宁浅予走近了些,才道:“鬼门门主是皇上之前的宠妃玉珏一事,我还有些疑问,要去问姜贵妃。”
“巧在昨日庄子上送了不少的东西来,挑拣一些,和之前的那斛珍珠,一并给她送去。”
说到这,她狡黠的一笑:“之前姜贵妃说起司徒云看上了宁以菲这件事,我还想去打探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