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得肝疼。
想哭,但又觉得,这些不值得她掉一滴眼泪。
重重的吐了口气,白霜落吸了吸鼻子,离开了休息室。
不管白父白母怎么叫她,她都没有回头。
她走得很快,没一会儿就走到了拐角处。
她又猛然停下。
白霜落抬手扶着墙,指甲抠着墙面,死死的咬住唇。
保镖见她这个样子,有些慌神:“太太,我们现在……要不要回病房?”
“不回。”
“太太……”
白霜落不出声了。
她一个人站了好久好久,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半晌,她问:“封离夜在哪?”
“封先生在白霜诺小姐的病房里。”
“我现在过去找他。”
即使白霜落的嘴上,说得再绝情,再也不留情面,可……
她终究心软。
她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说那些话,也不过是让白父白母着急上火,生气无奈。
让他们也体会一下,这种不被在意的感觉!
白霜落直起身,重新迈开脚步。
重症监护室。
“离夜……”
他冷漠的看着她,神情里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只有冷。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什么都没有,有无数只手在拉我,不停的拉扯我。我快要被他们拉走的时候,我又……醒来了。”
白霜诺的声音,如同蚊呐,封离夜压根没怎么听清。
他也不想听清。
“想回家吗?”他忽然这么问了一句,毫无征兆,“白霜诺,回沿江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