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离夜想也没想：“不可能。”
他绝对不会答应。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你不想活吗？如陆云深所说，活着，就还有一线生机。”
“像一条狗一样，苟延残喘的活着，倒不如，就这样死了痛快。”赫连轩冷哼，“我之前的种种罪名，一起加上，都够我坐穿牢底的了。”
封离夜抿了抿唇：“可是，好死不如赖活着。这句话，你没听过吗？”
“可是，我不是一个人死啊。有落落陪着我。我们活着的时候，不能在一起。那，死了能够在一起，我也很满足了。”
顿了顿，赫连轩又加了一句：“还带着……你的孩子。”
这无疑是在往封离夜的心上，插刀子，再狠狠的用力拔出来，鲜血淋漓的那一种。
他真的只想快点冲上去。
可是……
就在这时，赫连轩掏出了一把枪。
他吹了吹枪口，然后指了指封离夜。
封离夜一动不动。
他又笑了笑，枪口调换，按在了白霜落的太阳穴上。
“朝你开一枪，并没有多大的作用。但，如果朝她开一枪的话……”
赫连轩没有把接下来的话，给说完。
可是，谁都明白他的意思。
他已经失去理智了。
“我说了，我们谈。”封离夜盯着他，心都已经到了嗓子眼里，无法保持冷静，“你把枪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