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无忧看了他一眼,沉声道:“承王殿下,现在有证据证明这两件案子其实是同一伙人。下官只是想请皇上下旨,将这两件案子合并到一起来查!”
见他油盐不进,帝景宣不由冷哼了一声:“一桩过去那么多年的陈年旧案,为何还要翻出来再查?不知道的,还以为厉大人是在想方设法要逃避责任呢!”
“承王殿下……”
厉无忧闻言不由眯起了眸子,一眨不眨地打量着帝景宣,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只是还不待他想明白帝景宣的用心,殿外又响起了另一道声音:“四皇兄这么怕厉大人彻查旧案,莫不是怕查到你的头上来?”
正是闻讯赶来的六皇子帝景宴,方才他听说厉无忧找到了赃物,又听说帝景宣匆匆进了宫就觉得事情不对。
结果他一赶过来,就听到帝景宣在反对厉无忧查案,他心里顿时就乐了。
帝景宣失宠但未完全失势,自己还正愁找不到弄死他的法子,这不就送上门来了吗?
“六弟多虑了!”帝景宣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道,“本王不过是为父皇分忧罢了。”
帝景宴往龙座上看了一眼,笑得十分欠扁:“父皇身边有臣弟呢,四皇兄还是回去好好养病吧,毕竟太医说了,皇兄毁容一事可大可小,还是在府上静养比较好。”
看着帝景宴脸上那刺眼的笑容,帝景宣只觉得胸口住着一只猛兽,随时都要爆发一样。
就在这时,龙座上的文景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朕乏了,你们都回去吧!”
见他烦了,帝景宣和帝景宴都默契的没有再吵下去:“儿臣告退!”
被两位皇子这么一搅和,厉无忧深知皇上绝对不会让他再提重审旧案一事,便只能先将准备好的话都咽下去。
可他是个执着的人,尽管皇上不允许,那他就在私下里偷偷的查,总能为师父报仇。
只是厉无忧刚走出金銮殿,就被人叫住了。
“厉大人,本宫有话要与你说!”
厉无忧一回头,就看到六皇子正皱着眉头朝他走来。
他不由心念一动,开口问道:“不知六殿下有何吩咐?”
帝景宴道:“关于大人心中所想,本殿下倒是有些想法,不知厉大人可愿找个地方与本殿下详谈?”
厉无忧点了点头,跟着他往宫外走去。
目送他们一同离去,帝景宣的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见自家主子动怒,帝景宣身边的心腹连忙小声开口道:“殿下,咱们要不要把六殿下找厉大人的事告诉皇上?”
“不必!”帝景宣咬着牙看了他一眼。
他刚说完这句话,就感觉胸口那股爆裂感更强烈了,此时就像是有无数只虫子在啃噬他的心脏一般。
不仅如此,他浑身的肌肤还有些莫名发痒。
想到这几日越发溃烂的伤口,他忍不住沉声问道:“叫人去找的神医找到了吗?”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些不对劲。
可太医和民间大夫都来看过无数回了,他们也说不上什么原因,只开了些祛除腐肉的生肌膏。
听他这么一问,心腹便立即道:“回殿下,似乎有些眉目了,不过具体行踪还得再打听。”
帝景宣闻言不耐烦道:“叫他们快点,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把神医给本王找来!”
心腹应了一声,又道:“殿下,我们的人还发现了一件事。”
帝景宣瞥了他一眼,语气责备道:“有事快说!”
心腹连忙说道:“岚陵的太子似乎已经到京城了。”
“慕容凛到了?”帝景宣一怔,随即就是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