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痒呢,就是说有一次他去关外,被建奴抓住了,建奴让他剃个像他们一样的老鼠尾巴一样的头才放过他,跟他一起的有些人宁死不肯背上不孝之名,宁死不从。
却也有一些人游移不定,这个素有才名的清正士人却说头皮痒,主动去剃了头!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
此等不孝之人,岂会是什么好官!”
古人讲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其实是深入浅出的教育后人,要孝顺父母,铭记祖先,而不是字面中浅白的理解。
明朝也不是不可以理发的,毕竟一个大男人要是长发及地也是醉了。
实际到了元明理发已经是普遍现象,但是自愿理发和被强迫理发就是两种说法了。
古人时常以发代首,被强制理发就几乎相当于被斩首,无论是损伤自己肢体,还是“死后不得全尸”都是大不孝的表现!
这种事情现代人想一下还要绕几个弯儿,可是同为古人的慧妃却瞬间想通了其中关窍。
慧妃咬牙切齿道:“这等人竟挂着儒林清正之名,简直有辱圣贤!皇上,咱们罢了他的官,抄他的家!”
慧妃说完才想起自己说这话不妥,这已经算是干政了...忙捂住嘴。
朱由校看她一脸怯怯的样子,感觉很有趣。
过去一把把她抱在怀里。
“爱妃只是出于义愤而已,人之常情,不算后宫干政的!”朱由校安慰她:“再说了,我本来就要恁他的!”朱由校在后宫和“杨子宁”府上还是习惯自称我,不过他现在对我和朕这两个字也已经不太在意了,毕竟不像刚登基的时候要刻意保持威严,如今没人敢再小瞧这个小皇帝了。
此时叶向高正在会客,这位客人就是号称虞山先生的钱谦益。
“下官,钱谦益拜见首辅大人。”钱谦益上前躬身施礼。
“不敢当,不敢当,老夫怎么受得起魁首的礼?”叶向高嘴里谦虚其实是讽刺,你是党魁?我怎么不知道?
“小儿们儿戏之言,首辅大人怎可当真?”钱谦益还没起身一直保持躬身姿态。这也是以退为进,再过分,就有打压后辈之嫌。再说开玩笑的话你也认真,没法一起玩儿了啊?
叶向高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钱侍郎何事至此啊?”委婉表示,起来吧,别撅着了,丑死了!
钱谦益直身而起说道“首辅大人,如今宁远巡抚空缺,皇上却迟迟不委人选,熊廷弼权势过大,长久如此,非朝廷之福啊。”
叶向高双眼眯起:“辽东之事,岂是我东林能插手其中的!你等如此胆大妄为,怕是要给东林带来灭顶之灾!”
钱谦益连连摆手:“非是东林之人!”
叶向高这才松了口气:“谁!?”
钱谦益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必要隐瞒,因为明天大朝就会谁都知道了“铁岭固原兵备道,袁崇焕!”
叶向高半天没有言语,他在脑海中翻找袁崇焕这个名字。心中疑虑:“铁岭之战的袁崇焕吗....他怎么和钱谦益搭上了线?若事成,确实对我东林有益...可是...”
钱谦益似是已经明白他的疑虑,说道“首辅大人只要不反对即可,自有朱阁老提起。”
这下,叶向高算是正视钱谦益这个人了。
能让朱国祚给东林党打前哨,这本身就已经是纵横方面的天才了,因为朱国祚现在是妥妥的帝党!
朱国祚一辈子的梦想就是见到大明中兴,如今皇帝登基仅几年光景,大明国土已不逊成祖年月,(他们不知澳洲实际大小)在朱国祚眼中,如今天子若不行差踏错,必是圣君!所以维护起天启,简直不遗余力。哪怕他御驾亲征这么离谱的要求,竟然也同意了。
这钱谦益竟能说动朱国祚,恐怕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之人。
“此事老夫已知,不会掣肘于你等。”说着,叶向高端了茶。
钱谦益告辞离开。
叶向高双眼又复眯起:“这么善于钻营的党魁,对东林,是福是祸呢?”
没有人可以回答他,只有历史才知道答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