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卯昇笑道:“早闻锦衣卫是天下忠良必去的所在,本官慕名久已,早有意去小住些时日,不想今日竟梦想成真,甚幸是也。”
骆养性笑道:“你那亲家,倒是警醒,前几天与你家断了姻亲,否则如今也能陪你做个伴儿。”
华卯昇道:“多说无益,带路吧。看看召狱之中可有华某人老友?省的华某一人上路,太过孤单。”
“可怜了,歹竹出了好笋,你家那儿子眼看能从皇家文学院毕业,明年就能参与科举了,以他甲等上的成绩,没准上来就能混上个进士及第,偏生遇到你这么个爹,这些小命都难保了。”骆养性边走边叹道。
儿子出息,老子一般比自己出息都高兴,华卯昇却亲手断了自己儿子前程。悔不当初?晚了。朱由校可不能容忍有人打他小命主意。
行军路上
“魏伴伴,这建奴大军之中,可有西厂的人?”朱由校问道。
“回皇上的话,有,还不止一人。”魏忠贤道。
“去找找有没有刚死的,或是将死的天花病人,咱们也送建奴一份大礼。”朱由校冷笑道。
建奴扔腐尸因由巨臭,所以很快被发现,士兵们都远离了,没造成大范围瘟疫爆发。可要是有内部人接应,把天花携带者弄进军营,会不会很爽呢?建奴,应该没人种过牛痘吧?
实际上连明国人自己,除了比较富裕的家庭,都很少有种牛痘的,和现代小孩都要种牛痘不同,古代对天花的认知还相对肤浅,再说牛痘也不是遍地都是的。百分之九十的人恐怕都没种过牛痘,即便知道得了天花就得在鬼门关之前走一遭,人们也大多是抱着侥幸心态。
而建奴就更没有那种卫生条件了,以朱由校估计,恐怕建奴的皇族,都未必种过牛痘。
两天后
“皇上,找到了!还没断气,不过全身都是痘了,看着真瘆人!”虽然是安排给魏忠贤的活儿,可是最先找到的还是骆养性,毕竟锦衣卫人手众多。
“嗯,继续找,没准还有用....先把这人运来吧,要妥善安置,若是引得别人也染上了,小心朕唯你是问!”朱由校严肃的道。
“喏!”
延安府,朱由校驻军在这里,等待袁可立来汇合。
招呼魏忠贤过来:“去,想办法把那天花病人弄进建奴大营里去,哪怕西厂探子死绝了,也在所不惜!”
“喏!”魏忠贤出去办事儿了,不过那天花病人太瘆人,他都是离得远远的。那些搬运他的人都全身捂得严严实实,回来整身衣服都烧掉,生怕沾得一点。实际上朱由校已经提前给这些人种过痘了,他们太过杞人忧天而已。
“来吧,让我看看玩生化武器,谁更在行!”
“三挡头,这回是大买卖了吧?”牛三搓了搓手,他盼这一天好久了!他老婆被建奴抓走那年他就发誓,要让建奴百倍偿还!
“够让厂督把我们都卖了的大买卖”三挡头一脸阴沉的道。
“哈哈,这感情好,让我牛三来办呗,我保证办的妥妥当当的!”牛三笑道。
三挡头对牛三的遭遇很清楚,儿子被建奴当玩具般弄死了,老婆被抓去不知死活,不过要不是他们这等身世,西厂也不敢要这些在建奴地盘生活的汉人。
“几是十死无生的差事,你可想好了。”三挡头本着对属下负责的心态,最后一次提醒。
“嗨,我牛三什么情况,三挡头还不知?老婆儿子老娘老爹都没有,烂命一条,若不是皇上想用我牛三这条烂命,我牛三怎可能来给建奴做活?”牛三大为兴奋的道:“就要这等十死无生的差事,才能报我一家血仇!”
三挡头拍了拍牛三肩膀,道“干完这一票,我就要回老家结婚了。”
说罢,三挡头走了。
牛三发现三挡头仿佛走向了一个看不见又似看得见的绞刑架....
“哎,这都出现幻觉了。那三挡头什么flag都敢立呢咋?”
牛三看完手令,烧掉,把灰烬都清理干净,再无一丝痕迹,才出门。三挡头就在不远之处。
“甲喇章京大人.........”
三挡头竟是个蒙八旗甲喇章京!
“原来是给人下药,不过这个药有点特别而已,这事儿,我牛三擅长啊!谁不知道我牛三就在厨房帮佣嘞。真真天助我也!慧娘,憨娃子,你们等等我,牛三这几天,就去陪你们了!”牛三只在心里想着,他不敢张嘴,生怕笑出声。他已经等这一天,快十年了!
无论成功还是失败,他都能从灰暗的人生之中,解脱了。当然,成功的话他就能报仇,所以他比三挡头还在乎这次的机会。
天启七年三月十二夜
“慢点挖!出一点儿声响,你我都得死无葬身之地!还得连累家人!”三挡头一脑门青筋,这地洞就在三挡头自己的大帐里。
要是被人看到,呵呵,不用多说,直接一溜咋治。虽然建奴咋治人没有锦衣卫专业,不过也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建奴就喜欢直接上刀,比起喜欢用竹签,铁刷子之类的锦衣卫简单粗暴的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