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本来想说出口的安慰的话就变成了这样的讽刺。
“我爱钱?”
赵书熹将几只小鸡的死因全部搞清楚之后,又将他们妥善的放到了一起,这些小鸡是中毒死的,赵书熹等会也会处理掉,免得他们走得不干净。
赵书熹慢条斯理的用皂角洗了一遍又一遍手。
“我的确是爱钱,不过钱的确很重要,不是吗?”
赵书熹的语气明显变得不是那么友好了,容烬也为自己刚刚说的话后悔,还没弥补几句赵书熹就连珠炮一般的,算出了容烬这些时间所有的支出。
“我的确是爱钱,谁都可以说,不过你应该说不上什么吧,你在我家里待的这段时间花费了多少,你自己不清楚吗?”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的,是我把你给救回来的,是我给你治的伤治的毒,我也不收你诊费了,光是那些药材的银子就不下十两,其中那一颗人参的价值你也是知道的,这样我也可以不算进去,还有这段时间你的衣食住行,哪一个不是我花钱的?”
赵书熹算的很是精细,几乎是把所有涉及到的给容烬说的明明白白。
容烬是明白赵书熹的处境的,所以当赵书熹说出这些账单的时候,容烬一时间羞愧和后悔,充斥了他的整个大脑。
“所以我的确是爱钱,谁都有资格可以说我,但是你确实没资格的,因为你才是在我家里白吃白住,然后白花我的钱的那个人。”
说完赵书熹便带着小鸡的尸体离开了没有?给容烬留下任何说话的机会,看着赵书熹越走越远,容烬一向冷漠的表情上总算是出现了裂缝,后悔和愧疚又加上一丝羞愧。
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可是在赵书熹的描述之中,自己还真的和村里的那些妇女说的一样,住在赵书熹家里,吃赵书熹的,花赵书熹的。
只是在那些妇女的眼里,自己这个小白脸至少还有另外一层作用,如在男女之事上,可容烬明白他这个“小白脸”除了这一张脸之外还真没什么能看的。
也不知道赵书熹解剖小鸡这些事情的事情怎么不小心传了出去。
村子里的人一向对这些事情是讳莫如深的,这件事情大家都不讨论,只有赵三一个人觉得是赵书熹真正伤心了才会做出这样反常的举动,赵书熹一伤心赵三心里就觉得痛快。
不过容烬这一次的报复可不仅仅是如此而已,同样的招数使两遍,那还有什么意思呢?这一次赵三打算在按计划行事,下毒毒害其他几家的鸡。
赵书熹的鸡死了一次又一次,如果赵书熹旁边家里人的鸡突然也像这些鸡一样染上了同样一种症状,那他们会不会认为是赵书熹家里的那些鸡传染给了其他人家呢?
鸡瘟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
早就已经发生过了,所以他如果按照之前的那事例来做的话,这件事情就是得心应手。
村子里的人和赵书熹没有矛盾,是因为他们另一方面没有救可可,如果有一天他们的利益产生了冲突和对立的,那那些人还能够容得下赵书熹吗?就连他们自己的利益也得不到保障,他们怎么还可能关心其他人的生活怎么样呢?
悄无声息地,村子里的鸡染上了鸡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