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容烬太过魁梧,赵书熹推不开他的话,恐怕现在已经上手将容烬直接推开了。
“那位朋友指的是方大人,只是如今天色已晚,若是一个女子独身去送一个男子,未免在礼节上有所不和,更何况苍大人明日才走,今日送别未免有些早了吧。”
“正巧关于上一次解毒的事情,有几位太医还有一些事情要请教你,明日集会,太一就会到王府来,不如今日你先稍作准备?”
容烬所说的这些事情完全不是非常紧急的事情,再说了,之前那些关于解毒的东西,赵书熹在自己的记录本上面写的清清楚楚的。
各种药材的质量要用多少,自己又是通过怎样的实验才得出解药来的,这些全部都写的很清楚,那些太医即便是找到自己本人,自己所说的和上面的也不会有丝毫的出入。
“这些东西该记录的我已经记录好并且已经交给几位太医了,他们想来不会有其他的问题,即便是几位他要来也是明日再来那就明日再说好了,还请王爷让一让。”
“赵姑娘就这样急切的要去送别方大人,就丝毫不在意外人的眼光吗?”
殊不知赵书熹觉得容烬是在五里角三分,容烬也觉得赵书熹的这个急切在自己的眼里看来尤为的碍眼。
“外人的目光有什么可介意的?我和方大人是朋友,是知己方大人也是我的病人,我一个做朋友的做大夫的,想去看一看方大人有什么不妥当吗?方大人即将去外地任职,我这个做朋友的理应送别,我不知道外人的目光有什么可令我畏惧的。”
两人就这样僵持住了一个站在即将落幕的夕阳的光辉下,而另一个站在屋檐与夕阳的光影交汇之处,一明一暗,一静一动。
“还请王爷让一让。”
赵书熹依旧坚持着,不卑不亢。
眼见着太阳已经快落山了。
瘦子看着大人依旧看着那半开的门飞,提醒着说,“天儿快暗了,大人,我先把门关上了。”
往常这个时候他们早就已经关上门开始吃饭收东西了,这几天他们吃的都很简单,主要是他们几个的手艺也的确做不出什么大菜来,还有几次是瘦子和胖子去外面的酒楼里面要了几份菜。
他们几个的标准就是不把自己饿死就行了。
“关上吧。”
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方清河收回了视线,可有可无的说了一句。
瘦子放下了,手里收拾好的行李,他们的行李全都已经打包收在了院子里面,其实他们并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大人也只有几件换洗的衣裳和一些书而已,书早就已经装在了书箱里,前些日子太阳好的时候,他们还将书拿出来晒了晒,整个书都放着一股被太阳晒过的温暖的墨香味儿。
他们这一些人最值钱的东西也就是这些书了,其他的衣服不皮什么的都是些不值钱的,随处可带的东西,唯一的银子他们也换成了银票塞在了衣服的最底下。
这些银子一部分是朝廷给的家长,一部分是摄政王,私下给大人的说是这一去那里的条件比较恶劣,比较艰苦,手里必须得有些银子,就连送行他们的队伍也都是摄政王,播了一部分自己的私兵。
还有一部分自然就是朝廷派遣给他们的官兵。
穷山恶水出刁民,他们若是不好好的武装自己,倒真有可能被地头蛇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