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不会的,你要相信你姐夫,他有能力拦下来,别怕。”
权薇此时心如刀割,虽然她和权鹿并非亲生姐妹,但这一年多的时间,她早已把权鹿看成一母同胞的妹妹。
如今她遭受磨难,她又何必轻松。
最终,权鹿哭累了,躺在床上睡了过去。虽然是睡了,但还能看出她在微微抽噎。
权薇派了个女佣在一旁照看,她才满面愁容地下楼。
客厅里,霍延曦派出去调查的陈禁已经阔步走了进来。
见有消息,权薇也加快了脚步。
“霍总,夫人。”
陈禁先打了招呼,随后才在霍延曦的示意下,条理清晰地开口。
“据下属调查,和权鹿小姐发生关系的男人,是北城喻家的大公子喻子骜。”
突然,权薇冷哼了一声:“我管他是谁家大少爷,他强暴了我妹妹,我就要他去吃牢饭。”
闻言,陈禁微微抿住唇,将目光看向自己的直系老板:“其实,这算是一场意外,而非喻子骜故意为之。”
下一秒,陈禁将手中的纸面材料交给霍延曦,继续说道:“喻家三代从政,喻子骜的父亲最近也正要参加选举,此次事件,是政敌的阴谋陷害。喻子骜昨晚并非是神志清醒状态,监控上扶他回房间的酒保,和将权鹿小姐迷晕的男人,都是一伙的。”
霍延曦手上拿着的,就是酒店停车场的监控。
酒店走廊的监控早已被人销毁,唯一拍到那俩个踪迹可疑的男人的监控,就是停车场偏僻处新加的这个摄像头。
“所以说,喻子骜也是受害者?”
霍延曦把手里的证据递给权薇。
“虽然他确实和权鹿小姐发生了男女关系,但他俩是被这伙人强行凑到一起的。这两个人还没抓到,不清楚他们为何选择权鹿小姐。但我觉得是临时起意,他们担心被权鹿小姐撞破计划,所以一不做二不休。”
喻子骜是北城人,权鹿是南城人。就算对方政敌要陷害喻子骜,他们完全可以找真正的小姐来完成仙人跳计划,没必要拉权鹿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孩入局。
这样做,风险太大。
“所以,只因为他当时意识不清醒,就可以抹杀权鹿被伤害的事实?”
手中紧攥的纸张被她捏得变形,权薇现在恨不得撕碎了那个叫喻子骜的男人。
闻言,霍延曦拍了拍她的手,冷静开口:“自古以来,政客相残,手段确实卑劣。这次权鹿无辜被牵连,我肯定会让喻家给出一个合理的说法。”
虽然霍延曦这么说,但他心里有数,所谓喻家能给出的最好的答案,无非是让喻子骜趁机娶了权鹿,让他俩这件阴差阳错的事,尽最大可能名正言顺。
“霍总。”陈禁在这时有些犹豫,他一口气凝在心口,头一次表露出纠结:“北城有家娱报,在今早拍到权鹿小姐的时候,就把这件新闻发了出去。而在我们知情时再拦,已经有些晚了。”
对方的目的就是要毁了喻子骜的名声,从而影响他父亲的选举进度。
当然,对方会在得到第一手资源时就发布出去,以免发生意外。
“虽然权鹿小姐的眼睛打了马赛克,但认识她的人,很明显就能看出来。”
陈禁最后一句话,击溃了权薇所有的心理防线。
这就是权鹿刚刚在担心的,她怕成为别人嘲笑和议论的风口浪尖。
尽管现在网上的舆论已经被清理,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几个小时,现代互联网发展得这么快,知道这件事的人绝对不计其数。
“你联系喻家了吗?”霍延曦也察觉了事态的严重性。
陈禁如实回答:“喻家的对外电话已经被打爆,私人电话打不通。”
闻言,霍延曦抿了下唇,他心里有想法,但还是要听一下权鹿的意见。
“权鹿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权薇摇头:“不好,很害怕会被别人知道,刚刚哭了一场后躺床上睡着了。”
话音刚落,楼梯上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众人抬头,就见刚刚洗过澡,长发还湿漉漉的权鹿走下楼。她眼睛哭得红肿,但却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坚强。
“你们说的我都听到了,姐,你别担心我,我还好。”权鹿想笑,证明她真的还好,但她实在是做不到。
走下楼,她满眼恳求地看向霍延曦,一字一顿道:“姐夫,麻烦你帮我一次,可以吗?”
因为权鹿的年纪真的不大,霍延曦对她要比其他女人温顺很多,他点头:“有什么想法,你尽管说。”
纤瘦娇小的权鹿站在那里,脊背笔挺之中的坚强令人动容。只见她绯唇微启,字字清晰:“我想让他娶我,必须娶我。不然你告诉喻家,我会死,死得国民皆知。”
她才十八岁,她不可以背着这个黑料活下去。就像今天记着的问题,说她是妓。
她不是,她是清清白白的女孩子。
她只是倒霉,被坏人遇到,才会被伤害。
明明,她连恋爱还没有谈过。
这就是她的态度,也是她唯一的意愿。
如果喻家做不到,她不介意大张旗鼓的孤注一掷,让喻家的名声再恶劣一些。
“好,你的意愿我会一字不落的转达。”
霍延曦答应了她,毕竟,这就是他所想的,唯一体面的解决方法。
只要喻家承认喻子骜和权鹿的情侣关系,甚至是夫妻关系,所有捕风捉影的舆论都会不攻而破。
就算他们怀疑也没办法,凡事要讲证据。
当天,霍延曦就坐飞机飞了北城,同行的还有权薇。毕竟,她是权鹿的直系亲属,也是最好的女性朋友。
喻家正在经历舆论风暴,喻家别墅戒备森严。
但霍延曦的身份不同,于公,他是喻家要忌惮的商业势力。于私,他是此次舆论女主角的姐夫,是让喻家心虚的对象。
霍延曦可以查到的,喻家更可以查到。
同样,喻家也主张用结婚解决这件来势汹汹的攻击事件。
毕竟,权鹿是霍家二少夫人的妹妹,身家地位都不低于喻子骜平时能接触到的女性。
况且,现在是因为喻子骜的疏忽,才闹出这一桩舆论。他们作为男方家长,必然不能做缩头乌龟。
但也有一条最重要的原因。
大选在即,喻家老先生绝不能让儿子的私生活影响他的仕途。只要能完美解决这次危机,儿子喻子骜的婚姻对象是次之考虑的。
他只需要大方向正确,其中过程可以忽略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