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东旭,再加把劲啊!”他大喊。
我咬着牙,突然想起了一样东西,手往腰间摸,扯下红腰带,往前一抛。
他抓住腰带,回头大喊“拉”!
很快,我便被扯回了岸上,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全身都很凉,唯屁股有点热。
二爷爷严肃地看着我,沉声问:“怎么回事,刚才为什么要往河中心游?”
我一愣,摇头说:“我听到一个声音,它说我抢了它的东西,让我去陪它。”
此话一出,周围的村民都惊讶地看向河面,脸上露出不安的神色。
二爷爷拍了拍我的肩膀:“看样子,它成功了一小半?”
“什么一小半?”我皱眉问。
二爷爷指着我的大腿,我低头一看,乖乖,裤子没了!
……
晚上九点,就在我家门口,小棺材分别摆在一个个柴堆上,我穿上了裤子,坐在门槛上。
这些尸身的家属都站在自家孩子的小棺材旁,手里拿着它们生前贴身使用过的东西。
二爷爷手里端着一碗公鸡血,每走过一个小棺材就撒一些鸡血在棺材上。
待他站到门前,啪嗒一下将手中的瓷碗砸碎,对拿着火把的几个青年招手。
青年们将柴堆点燃,火焰很快就升腾起来,将小棺材吞没。
看着它们被烧成灰烟,我心里不由升起一股感慨,人活到最后,都会成为一堆灰,没有人能够阻止。
一旁妮儿脑袋靠在我肩上,低声说:“我最后也会变成一堆骨灰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没有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