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哪家的?”对方反口问我,“身上的味道好臭啊,你吃什么了?”
我闻了闻身上,哪里有臭味,刚洗干净爬上岸的!顿时大为恼火,那点可怜的感觉都消失的无踪无影。
“我偏不告诉你!”我说道,也留了颗心眼,不暴露自己是人的身份,免得正面冲突。
这儿可是狸的地盘,而我们就只有两个人,搞不好被群殴。
我觑眼望上游,看二爷爷注意到这边没有,却没见到半个人影,心头慌了,顾不得身份问题,拔腿跑向上游,地上除了我的粗绳、柴刀、镐头,以及衣服,其他的什么都不剩。
麻溜的穿好衣服,我提着柴刀冲向那个人,恶狠狠的问道:“你的同伴呢!是不是抓走我二爷爷!”
那人吓的往后跌倒,一屁股坐在地上,说道:“我没见人啊,你一个人跑到河边,自言自语了半天,又冲进溪水洗澡。”
我搞懵了,咬破舌尖,钻心的疼让我冷静下来,回忆跟二爷爷进山的点点滴滴,并没有问题!
那就是眼前的人有问题,或者说他是狸。
这深山老林,哪里能随便碰个人,如果不是为了刘医生我们也不会进来的。
亏我还觉得他没危险性,怕是装傻充愣,背地里捅刀子的家伙。
“你真没看见?”我把柴刀搁在他的脖子上,“那你跟了我多久?”
“在上水沟那里啊。”他说道,眼神不像骗人,“在你后面还跟着个老头,我以为你被抓住,跳出来拦住那老头,反被狠狠的揍了顿,你头都没回,直接往这里来。”
不对劲啊,我明明跟二爷爷说过话的,他指出这边有水。
相对这只狸说的话,我更相信自己的判断,肯定跟二爷爷一起走到溪水,眼前的状况,必定发生了什么事才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