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上来一股倔劲,大喝一声道,“喂,把女人留下。”
尸王扭头看我,而我也被自己的失言弄得一愣。
其实我想说把人留下来着,但也不知道怎么搞得,非得在说话时多加一个女字,这可好,我这话的意思全变了。
我不知道尸王是不屑还是无奈,反正它无聊的晃了几晃脑袋后又扭头接着赶路。
也说尸王头上包裹着一条黑丝巾,不然别看它背对着我,但脑后的瘪脸肯定能给我带来不小的视觉冲击。
我也不耽误,一咬牙,握着梆子就冲了上去。
梆子跟棒子不一样,别看短但是粗,我就一梆子对它心窝戳了过去,心说这招真要打中你,保准让你短时期内有股胸闷感。
可尸王就像知道我要做什么似的,在我快打到它时,突然一转身,双手对着戳来的梆子绕了一个圈打了一个太极。
我就觉得梆子突然一顿之后就轻了不少。
我暗说一声不好,中途腰间一用力,把自己又硬生生拉了回来。
尸王和女子都停下走路,而且也不知道它对女子施展了什么邪法,女子竟然也傻笑嘿嘿的扭头看着我。
我没理会它俩的目光,反倒举着梆子看,乍看之下梆子没什么大碍,可突然的,离梆子头有一寸的地方啪的一声断开,之后有一截梆子失控下掉到了地上。
瞬间我脑门就见了冷汗了,心说这专门用来打更的梆子材质很不一般,虽说还不能跟铁棒子相比,但怎么的也都抗住一般刀具的砍击吧,可尸王轻松划了一个圈就把它给弄断了。
尸王沙哑笑起来,更可气的是,这女子也学着尸王这副笑。
我最恨别人嘲笑我,尤其现在还被这两个怪胎嘲笑着,我哼了一声,也不搭话,一摸腰间,把擀面杖拿了出来。
其实擀面杖跟梆子在外形上看很相似,只是型号大小不一样罢了,乍看之下,我就想从腰间摸出个大号梆子一般。
尸王肯定是把我都擀面杖当成梆子了,它停下笑,拿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我。
我还特意用擀面杖往手心里敲打几下,试试擀面杖的硬度,之后指着尸王吼道,“把你的邪术用上,咱俩再过两招。”
别看我嘴上说跟它比试,但打心里我却对它的太极圈很顾忌,甚至不客观的说,我相信只要自己擀面杖再往它胸前递,肯定会被它用这招把我的武器给肢解了。
我嘴上吆喝着打杀的口号,可动作上却多以虚张声势为主,试图多拖延一会时间。
刚开始尸王还真被我忽悠住了,看我把擀面杖舞的虎虎生风,它小心之下手里不断打着太极迎上。
可我压根就不跟它硬碰硬,点到即止的玩起了回避战术。
这样又过了几招后,尸王急了,突然爆发一嗓子吼叫,向我身上急靠过来。
我也想过避战,但我逃避的速度根本就跟尸王的速度不在一个层次上,它几乎没耽搁的就靠在我的怀里,甚至就这么贴着我的胸脯对我手中的擀面杖打起了太极圈。
啪啪的声音持续不断,我眼睁睁看着手里的家伙事一截截的变短,到最后几乎是贴着我的虎口就剩那一小节还在我手中握着。
我几乎忘了尸王的存在,人都陷入了一种呆傻的境界中。
我听过太极的厉害,都说那东西以静制动以柔克刚,但从尸王打出来的太极圈中我看不出任何的柔任何的静,反倒觉得邪门与邪恶。
尸王这次是怒动了,它又一扭身对着我的脸使劲抽了三个大嘴巴。
别看它的手不大,但劲可不小,我觉得自己眼前一黑,失控般的就想瘫在地上。
尸王没再继续下黑手,反倒一推我脑袋,把我推到地上。
等我缓过神来时,它又催赶着女子上路。
我心里不是个滋味,甚至我也认定了尸王是郝老头假扮的,不然真碰到一个妖,它不可能这么容易放过我。
我心说郝老头啊郝老头,你他妈太不讲规则,打斗这东西就算是个刚出来混社会的小痞子都明白不能随便打脸,可你倒好,上来二话不说光打我脸。
其实这时我心里还有一种更加异样的感觉,刚才被尸王这么一靠,我问道它身上有股清香气,而且这股香气让我浑身麻酥酥的反倒有种说不出的舒服感。
不过对于这种异样,我几乎刚有这念头就强行把它打压下去,甚至我都觉得好笑,心说自己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对一个老头的体香感兴趣呢。
但不管我现在心里什么想法,看着尸王要走,我决不能坐视不理,尤其它还带走一个女人,我要是在怠慢一些,这女人肯定会悲惨的死在荒郊之中。
我再不犹豫,把信号弹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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