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沄洺却是平淡地跟他说到:“康亓的首领又不是傻子,打不赢的仗自然不打。”
霍沄洺继续说到:“这时辰,差不多书院也该下学了,元之看见你去接他,必是高兴的。”
二人便往东隅书院行去了。
“爹爹!”元之离老远便瞧见了靳佩哲,挣脱开羽泽的手便朝靳佩哲跑了过来。
元之每日离了书院之后便直接到霍家习武去,因此一直是羽泽带两个妥当的人来,直接将三个孩子一块接回去,霍沄洺下午便带着他跟峙淮一起练功。
元之有半年不曾见过爹爹阿娘了。
“阿娘早上回来跟元之说下午便能看见爹爹了!果然!阿娘不是哄骗孩儿!果然下午就能看到爹爹了!爹爹!元之好想你啊!”
靳佩哲一把抱起元之来,元之便紧紧搂着爹爹的脖子,好似生怕他爹爹跑掉了,小孩子许久未曾见,竟是激起思念的眼泪。
靳佩哲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安抚到:“爹爹和阿娘都想元之了,爹爹的事情做完了,以后便可以每日陪在元之身边了,元之说好不好?”
“好!”元之还在爹爹的脸上亲昵的蹭了两下,大声回答道。
于是,霍沄洺抱着沅谧,靳佩哲抱着元之,羽泽拉着峙淮的手,身后跟着三个提书箱的小厮,这一行人,回了霍家。
“爹爹,你今日刚回来,我不想练功了,我想陪你。”元之可怜兮兮的跟靳佩哲说。
霍沄洺摸了摸元之的头:“你今日就是想练,我也没时间看着你。干爹要去打仗了,不能管顾你了。”
“羽泽,一会你带几个孩子去用午膳,我去正厅接诏。”
过了晌午,霍沄洺带着诏书去了星岚阁。
霍沄洺跟二爷说:“师父,我后日便出发去了,元之和峙淮的武艺,就托付您了。”
“你这一去,往来估计要个一年时间,康亓原属我朝腹地,自百年前独立出去便还算老实,如今一年不如一年,倒大有威胁之势,五十里外的崇安郡留有大量装备齐全的王军镇守,一旦康亓向我朝开战,首当其冲便是崇安,五年前,四殿下前去守郡,他是个点兵的好将,你多与人家学一学,万事别出头冒尖,倒也不必处处看他眼色,你是带着君上诏书前去的小王爷,并不比他差什么。”
二爷一听霍沄洺要去康亓,便立马与他说了这么多。
“知道了师父,您放心吧。”
夫人说到:“君上既说了不必动手,只是镇压一番,你带上羽泽一起去,虽说你不是第一次出门,但康亓比颐蛮还是远些,叫羽泽跟着你一路照顾着,我就放心了,而且羽泽是个机灵的,心眼比别人都灵,定能助你些力。”
“师娘,我不带着他,虽说是不必动手,可我这一路走并不安全,万一康亓先有什么动作,我还得抽精力保护他,我可不干。”
“少爷!我不用你保护!我保护你!万一真有人谋害你,我替你挡刀剑。”羽泽本来在门口跟晓葵拉着手说话,听见霍沄洺的话,从门口探进来半个身子,手扶着门框,说到。
霍沄洺含着笑回了羽泽:“那更不带上你了,万一你出点什么事儿,岂不叫我们晓葵姐姐独守空房,我是个体贴的少爷,断断做不得这事。”
晓葵从后面推了羽泽一把,从他身后走出来:“少爷如今哪儿学来的,一点主子样儿都没有,成天笑话下人像什么样子?”
晓葵嘴上说着,面上的笑可是藏不住的,夫人见了也浅笑了下。
“您快快将这厮带走,成日在我面前晃晃悠悠的眼烦,从前只是白日里吵我,如今夜里也不叫我睡个安稳觉,求求少爷可怜我,快叫我解脱去了,将他一路带到康亓,换我几月安静日子。”
“晓葵姐姐!”羽泽拉了拉晓葵的衣袖。
“行了行了,你们夫妇俩在这唱戏呢?一句一句的比调子。”夫人阻了他们继续,“羽泽,你只说愿不愿意,若是不愿啊,我也不逼你去。”
羽泽突然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爷,夫人,寸步不离地跟着少爷是我这辈子都要做的事儿,上次颐蛮一行,若不是咱家爷拦着,我也是要跟着去的,我一直都记得少爷在哪儿我便在哪儿。”
霍沄洺撇了撇嘴,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夫人跟晓葵说:“那就委屈你这阵子,将羽泽借给他用用!”
二爷只是嘱咐道:“注意安全。”,便让他们回去收拾东西了。
两日后霍沄洺带人出发,这一走,就是两度春秋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