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要是有这么个徒弟继承衣钵，就是马上死去又何妨？”
“但很可惜，我……不配啊！”
曹曼玲瞳孔骤然紧缩成笔尖一样大小，脸上骤然浮现极多惊愕，旋即猛的扭头看向刚才蒋欣柔离开的方向。
墨天耀在她小时候，便已经是名满天下的九星炼药师，就这还不配？
他凭什么？
周围那些翘首以盼的强者，震惊了片刻也都反应过来，这只是是丹王不喜欢张扬的谦辞，或许打算借此机会，换种方式给苏洛贴金。
谁不知道，丹王亲传弟子的含金量，在讲究师承辈分的炼药界，这就是最大的一块金字招牌，放眼国内，谁都得给几分薄面。
蒋川尘听得心惊肉跳，这些年下来，倒也深知墨天耀属于那种有恩必报的性格，苏洛完成人体炼制，助其重获新生，无异于是再生之恩，比天都还要大，如此自谦也算正常。
“是这样啊……”
闻言，曹曼玲绣眉皱得愈紧，美目瞥过墨天耀的脸庞，见其表情认真、颇多感慨之意，旋即不着边际看望门口方向。
冥冥之中，她更相信墨天耀的话，发自真心。
“看来，之后是得找个机会，好好和他深入交流一番……必能套出背后授业之人。”
心中思忖着，曹曼玲可不相信，没有师承教导，光凭个人勤学苦练就能炼出沥火云雪肤，这可与觉醒者修炼，是截然不同的两码事儿！
她不经意瞥向暗处，转瞬又想到什么，正犹豫时，墨天耀也看出其心有所想。
“我与你爷爷斗了一辈子，也只能算意气之争，并无任何深仇大恨，你若有事直说即可。”
曹曼玲刚要开口，蒋川尘抢先一步走向书房大门，两人这才意识到，此处人多眼杂，旋即走到大厅。
“墨前辈，您可知万霄魔雷，该如何躲避或防御？”
刚到大厅，曹曼玲迫不及待发问。
一旁的蒋川尘眼皮陡然一跳。
万霄神雷，是比之前的混沌神雷还要可怕的丹雷，唯有在炼制九品玄阶以上丹药时才会出现。
丹药达到九品，其品质差异巨大，故而又细分为天地玄黄四阶。
“她竟然能炼成九品玄丹！？”
“抱歉，我如果知晓，也不会无故消失这么多年！”
墨天耀苦涩一笑，神情怅惘。
当初与墨天青偶然发现神灵战场遗迹，分明是他手握那把神秘钥匙引来了万霄魔雷，关键之刻却被其以秘术改变雷霆方向，若非自己灵魂刚有突破，只怕已经葬身遗迹……
“是这样啊……”曹曼玲无奈叹了口气，也只能寄希望于苏洛。
这时候。
晨曦的一缕光，刺破阴霾，径直穿过玻璃窗。
墨天耀深吸了口气，自从变成灵魂体以来，第一次沐浴阳光下。
“这感觉，真好！”
这一刻，曹曼玲心中，关于苏洛炼制躯体的猜测，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