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要了解这一点的话,到霍格沃兹看一看就能够评价。”斯内普回答,“惟有亲眼所见才能得出自己的结论。”
“那么,斯内普教授以为如何?”
礼堂天花板,或者霍格沃兹?斯内普皱一皱眉,“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感官,每个人的观感。”
哈利微笑了一下,对魔药课教师谨慎的回答略略举一举杯。“阿不思向我推荐了它。”
酒,或者教师职位?注意到酒水清甜的口感,斯内普一时不禁有些迷惑。虽然他对佩弗利尔直接称呼校长的教名也有些微微的诧异,但还是依照了前两句对答的惯例:“大部分时候,邓布利多的口味与我不同。然而同样的,大部分时候,他的建议我最终都会接受。”
这一句之后,佩弗利尔沉默了。等了很久,才是轻轻的一声叹息。
然后,他转过来,斯内普看到星光下那张脸上现出自己厌恶的那种笑容:“教授,今天晚上你很小心。”随后又补充了一句,“然而我原本无意拒绝一个教授职位……在阿不思慷慨允诺可以自由出入霍格沃兹禁林之后。”
“而这就是你接受邓布利多提议所要求的代价?”斯内普黑色的眼睛里闪出危险的光芒,“戏弄一个教授很愉快么,佩弗利尔先生?”
“事实上,我完全不能想象您称呼我为‘佩弗利尔教授’的情景,斯内普先生。”
佩弗利尔言语的内容足以勾起任何身处自己情境之人的怒火,不过斯内普惯常的冷静足够他分辨、或者说注意到佩弗利尔异乎寻常的神态。一手端着酒杯,抬头仰望星空的男人脸上有不容错认的怀念和追思,那种带着淡淡悲哀和感伤的神情,即使此刻只有暗淡的星光自己也看得非常分明——这让他不由得想到初次见面时佩弗利尔在有意无意间流露的神色,当他在狼□□剂的讨论上退却。而这也非常有效地压制住斯内普自己的怒气和不喜,并在某种程度上,勾起他不多的好奇。略略思索一下,斯内普开口了:“那么,这也就是说,佩弗利尔先生,你已经完全了解邓布利多开设这门新课程的原因,也准备好达到他希望的目标?我假定,他在提出禁林作为福利的同时,对职位连带的责任义务也都作了充分的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