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流向了一个小小的白玉缸。
丹炉的那一边还有另外一扇门,现在门是开着的。
但是这一切,都不如那炉上的一根桩上被吊着的一个少女来得震憾。
是的,那炉上的一条铁链正绑在那个一身白纱的少女身上,少女赤足,那一根桩面正好足够她双足并紧站立,腰上绑着的铁链则是将她半吊了起来。
她整个人看起来似乎是没有了生息,头无力地垂着,一身的白纱很薄,也盖不住多少身体,露出来的肌肤透着一种怪异的白色,冷霜一样的颜色和感觉。
在她的肩膀上有一个血洞,但是血已经止住了的。
似乎是被什么利物勾穿过。
一看到这么一个洞,云迟便想到正与木野对战着的那个男人手里握着的铁勾。
她的气息倏地冷了下来。
而侍琴和侍画已经看着那个少女惊得捂住了嘴巴,生怕自己尖叫出声。
“该放血了吧?已经好几天没有新货了,赶紧干活,争取这一炉能出三颗丹药。”
对面的那道门里有声音传了出来,紧接着便有几个身穿白色衣裳,看起来还挺飘逸的男人走了出来。
前面的两人手里都托着一只木托盘,托盘上摆满了各式的尖利的利器。
他们说要放血
这些就是放血的工具吧?
“大小姐,他们是不是要来给这个姑娘放血?”侍琴颤抖着声音问道。
现在看着那个丹炉,她们的心都颤了起来。
底下的那小水渠,是不是要流过这个姑娘的血?
如果这样的话,那他们简直就是该死!
愤怒让侍琴和侍画都淡了害怕,现在她们更多的是愤怒。
那几人走出来也已经看到了她们。
而在看到了云迟时,他们都瞬间愣了一下,紧接着便是狂喜。
这样的狂喜竟然让他们都顾不上外面的打斗声。
为首的那个留着山羊胡须的老人在看到云迟的时候眼睛都亮了起来。
“绝色!极品!”
他不敢置信地惊呼起来,立即一挥手,“快,抓住她!”
这样的极品,可以制出什么等级的丹药来啊!
云迟一动不动站在那里,看着那些男人朝她奔了过来,似乎根本就不害怕,她只是看着那山羊胡老人,淡淡地问道:“是你在这里负责制丹?”
山羊胡老人看着她,舍不得移开目光的样子,看着她的眼神也不像是在看一个人,反倒像是在看一件什么物品似的。
“没错。不管你怎么进来的,来了就是老夫的人了,别想跑,乖乖的,老夫料理你的时候会很小心的,别怕。”
这个山羊胡老人说的话也让觉得一阵不适。
侍琴侍画都想呕了。
他当自己是要做菜吗?
不仅如此,他还立即对着朝云迟扑过来的那几个男人叫道:“下手都轻些!轻些!别伤了老夫的极品!”
话音刚落,云迟一掌已经拍了出去。
澎湃的内力轰地袭了过去,直接就把那几个人都拍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云迟身形飞掠而起,手里玄莲刀出鞘, 朝着那绑着少女的铁链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