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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如果您说的都是真的的话,那么“那件事”我等得重新考虑一下才行了!”汉斯-唐-莫迪亚斯因之前举止上的从容和淡定,以遇事不同的处事方法,被人敬畏着;即便有一小部分人仍有不满,但碍于家世所限,也只得低头。
此时的汉斯面色凝重,没有了之前的那般从容淡定,眉宇间多了一份忧愁。他负手站在办公用的木桌前,背对着客人们,深思不语。
窗外的光晕,是临近黄昏的橙色,收敛起煞人的温度,余下淡淡的温暖。屋内稍显暗淡,却又不是一抹的黑;光不再刺眼,如清澈的溪水,平静柔和。
“吉尔达兹先生,不是我不愿相信您,而是您说的······太过耸人听闻了!您竟然说我们要面对的敌人,是一群魔鬼?呵呵,换做是别人也不会相信吧!”汉斯轻启的话语里夹带着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复杂感,他叹道,“这并不就代表我否定您说的话,恰恰是因为我相信着您,才会觉得苦恼。如果要我对其他人说敌人是某个国家的生物兵器的话,他们还愿意相信;但如果我说是魔鬼,他们一定会认为我疯了!”
“你也这么认为吧!不用客气,想说就说。”吉尔达兹挑着眉,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
“不,您误会了!我决不会认为一个最强魔法公会里的最强魔导士会编出这种谎言来骗我!如果要编也应该要编点像样的才对,这种一眼就能道破的还算什么谎言!”汉斯紧锁着眉头,端起手边已经冰凉的咖啡,狠狠喝了一大口,也使得浮躁的心舒缓了少许。“只不过这的确很难让人信服!能让菲欧蕾最强的公会一夜间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势力,我的记忆力可完全没有哪种力量能办得到!除非是“神”吧!”
“又或着是与神等同的存在,魔鬼!”吉尔达兹阴沉的开着并不好笑的玩笑,道。
“我们估且先把这个话题放在一边,敌人的力量深不可测,这是事实!目前针对他们的资料我等已经再收索了,但很可惜的是,那天“玛格诺利亚”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一切就如同往常一样。那群······魔鬼。”汉斯朝吉尔达兹瞟了一眼,“他们仿佛凭空出现一般,没有任何的征兆;【雅迪斯】在那的分部,也不幸被毁了!!事后不论怎么追查,都再也找不到他们的踪影,剋!”汉斯不甘的咬着牙,想必那其中就有他的朋友吧!
趴在窗台的露西,盯梢着那张失落的脸庞,英俊的脸上有些苍白。她张开樱唇微弱的吐出一口清气,不语无声;扭过头,呆呆的望着窗外出神。双眸始终没有一丝感情的流露,半边脸颊沉浸在手臂里,静静的一个人。
吉尔达兹瞧着那样的露西,恍然间想起了那一天,她也是如此安静。孤寂的夜空下,那绿色的火焰燃烧着一片虚空,一个女子单薄的身影在火海中尤为突出。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的手脚被碎石瓦砾扎破,一个个细小的伤口,不停的溢出鲜红的血液;衣裳褴褛,其中有一角挂在不远处的铁钩上,随风飘着。吉尔达兹与当时的她相见的一刹那就懵了,女子的眼中空洞无灵,那眸子的深处什么也找不到!他不敢相信,“这·····还是露西吗?!”他的心在滴血,在疼痛,却也无法减轻他的罪孽。
吉尔达兹知道,从那时开始,露西的心就死了!无论她再怎么伪装,都逃不过自己的那双眼睛。偶尔的回眸中,那缕忧伤从未减轻,与消逝!他能做的只是祈祷,时间能抹去一切的哀伤!他不希望女子悲伤,死去的同伴们也不希望。但又能确定女子的内心,还保有几块完好的心了!也许,什么都不剩了吧!谁知道了。
“这不怪你们,我去过现场我知道,令人奇怪的还不止这一点;我从未见过有谁能在使用了那种程度的魔力后,还可以将残余的灵子整个抹掉的!这简直不可能,没人能做到这么彻底!除非那种力量不是魔力,而是人类从未接触到的东西!”吉尔达兹双手抵着脑袋,胳肘撑在桌上,闭上眼睛。一想到接下来会遭遇到的种种麻烦,他就觉得头疼。
“人类所未知晓得不知名的力量么?!”汉斯也从没像今天这般累过,虽然以前还在暗处做事时也很累,但因为不需要考虑太多东西,只要耍点计谋就行了。哪像今天这么精彩,一个接着一个威胁到大陆存亡的秘辛轰击,他的脑袋早就不够用了!说到底还是太年轻,经验不足。有那么一瞬,他想起了一件事,关于妖精尾巴的!有人说,他们在哪,哪里就会有灾难发生,还是那种百年不见的那种了!其实汉斯也很怀疑,他们该不会真的是扫把星转世吧!要不什么事怎么都给他们碰上了嘞!
“话说那边那位小哥,你谁呀?我们在这讲了这么多,口水都快喷干了,你从进门到现在一句话都不说,装深沉也不是你这么装的吧!别告诉我你只需露个脸也有工资拿!小心我剋你!”吉尔达兹一脸郁闷的指着那个什么事都不用做还在一边喝着茶发着愣的小矮子,突然问道。
“额!”瑞迪欧看了看左右,然后指着自己的鼻子好像是在问“你说我呀”的表情,他憨憨的笑着,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道。“嘿嘿,不好意思,你们是猪脚,你们的戏份比较重要,我就一个打酱油······阿不!过来喝口白开水的,那啥!绿叶配大便,蛤蟆陪虫子,你们继续继续。”
吉尔达兹抑郁的白了他一眼,“怎么说话的了!什么绿叶什么虫子,这话怎么听得这么变扭了!你占我们便宜啊!”
“啊不不,占谁的便宜也不能占你娘的便宜!”
“啊!”吉尔达兹一惊。
“啊不不不,我是说,谁的便宜都能忘,唯独你的便宜忘不了。”
“嘿!”
“啊不不不不不,我我我是说,谁的便宜都不能占。”瑞迪欧一急差点把咬到自己的舌头。
“恩!这才对。”
“跟你娘没关系。”
吉尔达兹本是好好的心情,又被瑞迪欧幽幽冒出的一句给破坏了;他活动活动胫骨,荫郁的走向对方身旁,抽搐嘴角,道。“嘿嘿,那跟谁有关系啊!臭小子。”
“咦!!!!真真是非常对不起!汉斯桑,达斯剋嘚~”
“······”露西一脸见着白痴的表情。
汉斯干咳了两声,从中间将他们二人分开,一手搭在瑞迪欧右侧的肩膀上,正色道:“好了,两位,闹剧到此为止吧!托两位的福,气氛被活跃了不少。”
吉尔达兹和瑞迪欧各自抓着后脑勺,讪讪笑笑。
“那么,彼此算认识了吧!在这个房间里的都不是外人,不用顾虑太多,想到就说吧!呐。”汉斯饱含深意的看了瑞迪欧一眼,那双湛蓝的瞳孔,锐利无比,就好像一个人放在他面前,他都能将那人里里外外看个透彻似得,真的叫人不能大意。“毕竟执事先生身后的那个人,连我也惹不起阿!”
瑞迪欧做出一副恭顺的样子,他不会单纯的认为自己身后有一位“惠娜丝小姐”的撑腰,便可以横行了!说到底,棋子这种东西,没有重不重要的,关键是看它有多少价值,根据形势需要,该抛弃的还是会被抛弃!至于怎么用,那就要看身为棋手自己对棋局走势的判断了!正所谓,一步错,步步错,满盘皆输。
身为棋子的他知道,这才是主人喜欢他的方式。你有价值所以被需要!你没有价值,任何人都不会理你,即便死在臭水沟里,也不会有哪位好心人把你给埋了;最多瞟上一眼,捏着鼻子抱怨自己今天怎么怎么倒霉罢了!被人当做工具使用最大的好处就是,你不是一无是处的废物!而是被人需要的。其实,不被人理睬也挺可悲的不是吗?!
“哦!”吉尔达兹露出满脸古怪的笑脸,说道。“那我们算什么关系了?哈哈,同伴?还是敌人?”
汉斯轻轻的摇着头,含笑的张开双手,看着屋内的每一个人,“我们,既不是同伴!也不是战友!更不是敌人!哼哼,真要说的话,只是因为各自的利益恰好相合,内心蠢蠢欲动,而聚在一块的可悲的人吧!这世上没有所谓永久的朋友,也没有所谓永久的敌人存在;有的只是暂时间的利益而已!我一直深信着这点,从未变过。不论是过去还是将来,一直都是如此。”
“至少目前都是吧!”
三人很认真的回味着汉斯话里的意思,瑞迪欧倒是表现的淡定,反正他只要把说的话带回去复述给小姐就没问题了,其他的事他不想管,也管不了!吉尔达兹的表情则一如既往的精彩,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只知道他的笑不怀好意。露西很干脆的撇过头去。
汉斯看在眼里,脸上不动声色,依旧保持着微笑,打量着他的客人们。
“哈哈,你,很有意思!想要我们做些什么就说吧!我不喜欢兜圈子。”吉尔达兹凝视着对方的脸庞,开口问道。
“亚哈~吉尔先生,您还真是直接啊!那好吧。”汉斯抬起右手打了个响指,一个域场自他身体内部张开,空气陡然凝注,所有的颜色被深深褪去,变成了压郁的灰色调;他双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一束黑色的荆棘花从胸口浮现而出,定在了半空;那妖异的身姿缠绕着红色的气体在虚空中摇摆,甚是诡异;仿佛还能听见花蕾中传出的阵阵阴啼。
“你你做了什么?”三人惊起,露西瞪大了圆圆的眼珠,指着窗外不动的鸟儿和行人,吓得无措。“这这怎么回事?”
汉斯右手搭在胸间,微微一笑,道。“嘛~嘛~大家不用这么紧张,这不是什么危险的魔法,小道尔罢了!”
“黑色荆棘花的秘术之一吧!”
“嚯!看来吉尔先生对我们组织有着一定的了解吗!”汉斯礼貌的欠着身子,“不错,这正是黑色荆棘花一员所必须掌握的秘术之一,“灰色空间”!加快自己的意识,使得周围看起来就跟放慢速度一样。每次任务,我可都要仗着它保命了。”
“是么!这可真是有趣的魔法啊!”吉尔达兹挑眉说道。
“哼~的确有趣。”汉斯狡猾的附和着。
“啧!”吉尔达兹很讨厌看到那种仿佛一切尽在自己手中的表情,令人火大,十分的火大。“小鬼,你的脸皮是猪皮做的吗?能不能再给我厚一点啊!”他心中的想法自然不会表露出来,也就装装傻子充充愣那种程度左右。
他这样想着,眼睛不由的瞟到了半空中的那朵一只手掌大小的黑色荆棘花身上。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那朵花妖异的过头了,那红色的粉尘,好像血的颜色;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就好像来自地狱的呼唤!他有一种错觉,这花,是有生命的!
(注:自大魔斗演武之后的三年间,魔法界一度鼎盛,新的魔法不停的被人创造出来,而失落的魔法也被一些人从遗迹中挖掘出来,虽然还只掌握在某些大人物的手中;更可贵的是,一人修炼多种魔法,也不再受到限制!菲欧蕾的魔法界空前强大了起来,连其他大陆的魔法师也不禁避让。P.S外界的魔法师和菲欧蕾的魔导士不同哦!这个会在以后说的。)
“在这个空间内,外人是无法窃听我们的谈话的,因为,不在一个时间点上,呵呵。”汉斯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翘着腿,手抚摸着身旁的书本,皮肤像抹了层油脂般光滑,从上面一一划过。纤长的指尖落在瓷杯的杯口,轻轻划绕。
“你倒是蛮享受的么!有话快说,无须再拖延时间了。”吉尔达兹深邃的眼眸慢慢变得冷厉,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
瑞迪欧坐在一边,时不时打量着这两人,对他们的谈话取向,摸不着头脑。露西跟着也紧张起来。
“哈哈,您这话说的,好像我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似得!”汉斯笑着摆摆手,“我只不过在考虑着怎么说?该从哪开始才好了?只是想想这么些问题罢了!”他弓起身子,一手撑着下颚,又道。“其实,我们想让您给我们帮个小忙,去帝陵······拿一件东西出来。”
“什······”吉尔达兹闻言失色,其余两人皆呆住。关于帝陵的传说,早已随着二十七年前的“黑暗动乱”深入人心,几乎每个魔法公会的历史书中都有详细的记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大到八十岁老母,小到三岁儿童。对于菲欧蕾的人们来说,那是禁忌的话题,没有人会对那段灰暗的历史感到兴趣!那是血与骨铸成的悲剧。帝陵,便是那个时代的象征,一切从它开始,也由它结束!大多数人倒死都不明白,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死的,那里面究竟藏了什么东西,才会引起黑暗势力的剀切!导致了一场灭绝人性的惨剧。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想从里面得到什么?那里面究竟有什么?”吉尔达兹难以与盖的杀气,充斥着整片灰色空间,尽连虚空都忍不住“咔咔”作响,好像随时都会崩溃似的。单论这沉重的杀气,就不是常人能抵得住的,连汉斯都觉得生痛,感觉要被撕裂了。
“吉尔先生,您冷静一下,让我把话说完,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拿回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汉斯脸色发白,吃力的挡住对方的杀气,全身衣物被割得破破烂烂的。吉尔达兹这才缓缓收敛起一部分杀气来,但眼神依旧锐利。汉斯松了口气,苦笑的看着自己狼狈的一身行头,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瑞迪欧小嘴张开“O”型,哑然:“这大叔好**啊!”
露西直接石化。
“你说你们的东西?什么意思?”吉尔达兹逼问。
“额·····是这样没错!”汉斯甩甩破碎的衣袖,无奈的摇摇头,叹道:“那件东西是【雅迪斯】的底蕴,是无论如何都要夺回的的宝物!在上一次黑暗动乱中不幸遗失了,我们最近才查到是掉落在了帝陵里,根据书上的记载和二十七年前的那种状况来看,这条消息,百分之九十九是真的!”
“不是还有那百分之一的不确定性存在吗?哦哦,好好,换个问题。当时的持有人了?”
“是黑色荆棘花的前辈们,他们负责守护底蕴,不过在乱战当中身陨了!全部阵亡。”汉斯说到这,也有那么一点感伤,毕竟他是从那些人手中继承了黑色荆棘花的成员之一。
“即使你这么说,帝陵我又不熟?况且那里是王室的禁地吧!我一个外人去了会死翘翘的。”吉尔达兹摊开手掌,表示自己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