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张阳听着卢植给他讲解了一番学问,又拿出两册竹简交给他。
张阳见此,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老师,弟子今日鲁莽,实在是那左丰他......”
卢植打断他道:“为师只希望你今天说的都是心里话,下去吧。”
张阳张了张嘴,最后说道:“弟子告退。”
他今天这样做,其实完全是为了立人设,毕竟想要逐鹿天下,光靠武力是不行的,这几天想了很久,和公司里的高层也商量了,才决定在大汉彻底乱了之前,要把自己包装成一个刚正不阿的忠臣形象。
毕竟那群阉党也没有几天好日子了,大汉终究是士人的天下。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张阳都在操练本部人马,也就是原来公司的六千人和一万五千奴隶。
偶尔与黄巾军小规模野战一番,全当是练习军阵战法。
而那左丰没讨到半点好处,于是怀恨在心,六月,左丰返回雒阳后,向刘宏进谗言说:“臣看广宗县城很容易攻破,卢植却按兵不动,难道他是想等老天来诛杀张角吗?”
刘宏大怒,下诏免除卢植的职务,并用囚车押送回洛阳,判处减死罪一等。
朝廷拜董卓为东中郎将,接替卢植在冀州平定黄巾军。
囚车前,张阳笔直的站立那里,一群官兵为难的看着他。
囚车里的卢植微笑着说道:“让开,莫要做这等小儿态,记住为师的话。”
张阳道:“弟子怎能看着老师被那阉党陷害而无动于衷,今日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过去,不然......”
说着,无形剑冲出归元剑匣,遥指押送囚车的官兵。
卢植:“张守义!你放肆,天子下诏,和阉党有何关系?
我此次平叛还未尽全功,广宗贼军被我围城,不出几个月就断粮,到时候能自行投降,但是颍川那边张宝,张梁与皇埔嵩,朱儁对垒,此时正需要你这样猛将。
我唯一的心愿就是剿灭黄巾贼!你如果还认我这个老师,就去颍川找皇埔将军,他与我是至交好友,你到他帐前听用,助他剿灭贼军,了却我的心愿!
听明白了吗?”
他最后一句话说的有点激动,说完咳嗽不已。
“老师......”
张阳忙上去几步,伸手进囚车帮卢植顺背。
卢植缓过气来,摆摆手意味深长的说道:“好生为朝廷效力,才能施展抱负!”
张阳一愣,点点头,而后拍拍手,罗赫尔提着一个大箱子上前。
张阳指着大箱子对为首的狱吏说道:“这里有千金,全当张某请众位弟兄喝茶!”
卢植仰天一声长叹。
原本面色铁青的狱吏顿时喜笑颜开,点头哈腰的谢过张阳。
张阳又道:“我老师年纪大了,一路车马劳顿,那枷锁就不要带了吧!
另外路上的吃穿用度,也要按照官员标准,不得克扣!
还有......”
狱吏打断他道:“哎呦!这位将军,这广宗到东都才多少路?有您这么多赏钱!小的们还能苦了卢中郎不成?您就放一万个心吧!”
张阳张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退到一旁低头摆摆手。
那狱吏让人解下卢植枷锁,又送上热汤毛毯,才押送囚车向着西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