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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
进了病房，见沈茂渊要下床，沈时砚立即大步过去扶他。
因为化疗，沈茂渊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人也瘦的有些不成样子。
他抓住沈时砚的手，顺着他的力道站了起来，对他说，“扶我出去走走。”
“要不还是坐轮椅吧。”沈时砚提议。
沈茂渊却摇头，“我还没有弱到那种程度。”
沈时砚笑，“您哪里弱啦，您分明是最强的商界大佬。”
沈茂渊被他逗的展颜一笑，叔侄两个一边聊着，一边出了病房。
瑞士这边疗养院的环境是那是真的没得挑，不管是呼吸的空气，还是喝的水，吃的食物，或者是医疗设备以及医生的水平，那绝对都是世界顶尖的。
但即便如此，也不能挽救那些患上绝症的人的性命。
就像沈茂渊。
过去的几个月，沈茂渊从抗拒恐惧，到现在的慢慢接受，坦然。
他总在想，大概是他事业上太过成功，所以，老天要从他这儿剥夺掉一些其它的东西。
比方说，爱人。
又比方说，健康的身体，甚至是生命的时间。
“林初漫和璟言的事，我都看到了，你怎么想的？”
叔侄俩个来到花园，沈时砚扶着沈茂渊在长椅上坐下，聊了一会儿工作后，沈茂渊忽然话锋一转，问沈时砚。
沈时砚其实早就猜到，沈茂渊叫他来瑞士，主要是为了这事。
他低头，没什么含义地扯了一下唇角，说，“我听小叔的。”
沈茂渊于他而言，不仅是叔叔，更是挚友，是导师，是父亲，是他生命当中，最最重要的人。
沈茂渊看着他，轻叹口气，说，“把婚退了吧，不能再委屈了你。”
沈时砚抬头看着沈茂渊，沉吟一瞬，点头，“嗯”了一声。
“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沈茂渊又说。
沈时砚再次点头，“小叔您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