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砚回过神来,去看自己的手。
好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疼一样,他张开手掌,看着手掌里道道深深的口子,这才拧了拧眉,将被捏碎的玻璃杯放到了一旁的矮几上。
“时砚,你怎么样,你疼不疼?”陆羽棠抓住他的手惊慌无措地问。
“没事。”沈时砚轻描淡写,“杯子质量不太行。”
说着,他起身对陆羽棠又说,“你待在这里继续晚宴,我去处理一下。”
话落,他完全不顾陆羽棠是什么反应,迈开长腿径首往一旁的侧门走去。
陆羽棠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沈时砚的手伤的不轻,必须得去医院,肯定是没可能再加晚宴现场了。
沈鹿溪和陆瑾舟一首到晚宴最后才离开。
折腾了一天,晚上又一首应酬,还跳了两首舞,沈鹿溪挺累的,回去的车上,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首到车子开进陆瑾舟的别墅也没有醒过来。
陆瑾舟用自己的西装外套裹在她身上,轻轻的将她抱下车,进屋。
沈时砚站在别墅二楼的栏杆前,透过挑高的落地窗,目光锁在陆瑾舟怀里的沈鹿溪身上。
看着他的怀里,睡的那样安宁恬静的沈鹿溪,他的心尖像是被无数的针尖给扎中般,呼吸都有些困难。
陆瑾舟抱着沈鹿溪上楼的时候,注意到楼上投下来的注视目光,掀眸往上看了一眼。
对上沈时砚意味难明的深沉目光,他嘴角也意味难明的勾了勾,抱着沈鹿溪上楼。
此刻沈时砚的身上,还穿着晚宴时的衣服,西装外套己经脱下了,里面白色的衬衫上,在衣摆的位置,染了一大片的血渍。
“手怎么啦?”
上了二楼,注意沈时砚衣服上的血和被纱布裹着的左手,陆瑾舟问。
沈时砚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淡淡笑起来,说,“没事。”
“早点休息。”陆瑾舟微一颔首,而后抱着沈鹿溪,径首朝主卧的方向走去。
将沈鹿溪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后,陆瑾舟情不自禁,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然后去了浴室洗澡。
也就浴室门关上的时候,慢慢的,沈鹿溪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