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佣人端了热腾腾的一盅汤过来,放到他的面前。
他拿起勺子喝一口,润润喉,又冲沈时砚说,“就算是你当了我妹夫,也不用这么拍马屁讨好我,要不然鹿溪得多嫌弃你,到时候我可帮不上你了。”
沈时砚以茶代酒,敬唐祈年,“谢谢大舅哥的良言忠告。”
沈鹿溪剔他们两个一眼,“能先好好吃饭么?”
“嗯,听溪宝的。”沈时砚立马狗腿道。
老爷子笑眯眯的,又给沈鹿溪夹菜,让她多吃点,对面唐纪淮这个时候问道,“这次去柏林,事情办的怎么样?”
“不能让祈年先喝几口热汤再说公事?”向婉莹嗔道。
“母亲,没事。”唐祈年囫囵喝了几大口热汤,然后,就开始跟唐纪淮说起公事来,完全没有再把沈时砚当外人。
这顿饭,大家都吃的挺开心的,气氛异常融洽。
对于沈时砚和沈鹿溪的事,老爷子一首没表态,首到,快晚上九点,沈时砚该离开的时候,老爷子才不冷也不热地对沈时砚说,“过些天你父亲有空的话,请他来家里一趟。”
沈时砚毕竟还有父亲在,婚姻大事,自然要由父亲出面才算是合乎常理,一切才更名正言顺,不落人话柄。
之所以要过些天,是老爷子知道,沈时砚出事的当天,沈璟言才被执行了枪决。
沈怀清丧子没多久,又马上来跟唐家商议小儿子的婚事,自然不妥。
沈时砚一听,顿时喜出望外,连忙应了,又喜难自禁的谢谢老爷子成全。
老爷子摆摆手,“不早了,年轻人,早点儿回去休息。”
沈时砚笑着答应,忽然像个毛头小子般,开心的快要飞起来。
“爷爷,我去送下时砚。”沈鹿溪说。
“送什么送,他又不是不认识路,不用送。”老爷子拒绝,拉起沈鹿溪的手说,“让他自己走,来,你陪爷爷下两盘棋。”
沈鹿溪笑,看了眼眼巴巴望着自己的沈时砚,然后就跟着老爷子走了。
唐祈年都看不下去,等老爷子一走,他过去拍拍沈时砚的肩膀说,“在唐家,矜持点。”
沈时砚收回追随着沈鹿溪的目光,问他,“你告诉我,怎么个矜持法?”
“就是,”唐祈年一扬眉,“把哈喇子忍住,别流出来。”
沈时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