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谨辰瞟她一眼,解开衬衫领口的第二颗和第三颗扣子,“别废话,去冲吧。”
陈惠看着他,还是没动,“老板,你的样子看起来真的挺累的,要不你还是睡一觉吧。”
“我要是睡得着,还用得着你去冲咖啡?”沈谨辰反问。
陈惠,“......”
忽然,她的手机在口袋里“嗡嗡——”震动起来,她摸出手机一看,居然是她哥打来的。
因为这次沈谨辰飞去阿姆斯特丹,是为了去接许澄意和糖糖母女回来,并没有什么公事要处理,所以只有陈惠跟在身边,陈勋留在晋洲处理百迅和世鼎的公事。
陈惠看了看时间,现在可是深夜凌晨一点多,照理说,她哥应该在睡觉,既然这个时候打电话来,那肯定是有急事。
她立马接通了电话。
“小惠,辰少爷睡了吗?”电话那头的陈勋问。
陈惠看一眼沈谨辰,“没有。”
“没睡嘛......”
陈惠追问,“什么事?”
“我说的话,你先别让辰少爷知道。”陈勋叮嘱,“等飞机平安降落之后再告诉他。”
“嗯,你说。”
“糖糖出事了......”
陈惠一惊,趁沈谨辰不注意,赶忙起身走开。
......
帝都,沈鹿溪和沈时砚半夜被敲门声惊醒。
当得知小糖糖车祸出事时,沈鹿溪吓的,脸色唰一下苍白。
她一瞬想到了小艺。
时隔超过三十年了,小艺和沈明礼爸爸,仍旧是她心头最大的痛。
“给......给星衍打电话,他......”沈鹿溪双手紧紧揪着沈时砚身上的睡袍,声音都在抖,“他和他的老师,刚好在德国杜塞尔多夫,他们离......离的很近......”
文雯点头,立刻拨通唐星衍的电话。
“给我!”
沈时砚心里的惶恐不安不比沈鹿溪的少,可他是男人,是丈夫,是沈鹿溪的依靠,他自然要表现的镇定坚强许多。
文雯电话拨出去,他伸手命令。
文雯立刻将手机给他。
好在这会儿,远在德国杜塞尔多夫的唐星衍刚结束一天的工作,及时接通了电话。
“星衍。”
“姐夫。”
“糖糖在阿姆斯特丹,出车祸了伤的非常严重,拜托你,还有你的老师,现在联系阿姆斯特丹最好的专家去给糖糖手术......”
“星衍......”沈鹿溪开口,声音颤抖的异常,“姐姐求你了,一定得要糖糖活下去......”
手机那头的唐星衍震惊不己,却没有半丝的耽搁,答应一个“好”字后,便挂断电话,急忙奔向他的老师。
沈鹿溪在床上呆坐了几秒,然后掀被子下床,吩咐文雯,“安排飞机,飞阿姆斯特丹。”
“老婆!”沈时砚拉住她,轻声恳求,“谨辰己经去了,我们在家等消息好不好?”
刚刚电话里,说糖糖伤的非常非常严重,己经停止了呼吸......他怕,万一糖糖没能保住,沈鹿溪去了,会受不了。
沈鹿溪摇头,“我必须得去。”
虽然许澄意没有和谨辰结婚,算不得他们正式的儿媳妇,可对于糖糖,他们所有人都从来没有看轻过,都是当成心头宝的。
沈鹿溪和沈时砚对糖糖这个孙女的喜爱和看重,从来都不亚于沈谨辰和许澄意这对父母。
“好,那就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