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南望着卓知衍沉重又略显苍老的背影,朝他敬一个标准的军礼,有力地回答一声,“是。”
......
谨南做为国家代表去利比亚参加会议的消息原本是秘密,除了卓知衍和谨南自己,还有几个机要人物之外,对外界根本没有走露过一丝风声。
可唐家是什么人?
第二天,沈鹿溪和沈时砚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家里上下也都知道了。
谨南明天一早就要出发,出发前一晚,他特意抽时间早点儿回家,跟大家一起吃晚饭。
战火无情,谁也不敢保证,谨南这一趟去利比亚,能全须全尾安然无恙的回来。
“今天这么早回来,难得啊!”
傍晚七点不到,看到谨南就回来了,沈鹿溪想到他瞒着一大家子冒险偷偷去利比亚参与多国谈判,就一肚子的火,说话也有点儿阴阳怪气的。
“呵呵!”谨南咧开嘴笑,走过去分外殷勤的帮他妈捏肩膀按摩,“今天不忙,所以早点儿回来陪您吃饭。”
他在外面再威武,回到家他也只是人子,尽孝哄沈鹿溪这个老母亲开心,是他做人的根本。
“哇,沈部长还记得吃饭这事啊,啧啧,真难得。”沈鹿溪继续阴阳怪气。
自从谨南上任国防部长后,他在家跟大家吃晚饭的次数,五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
谨南,“......”
“妈,力道怎么样,要不要重点,还是轻点?”识趣的,他赶紧转移话题。
沈鹿溪闻言,轻哼一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你要干什么?”
“妈,瞧您这话说的,真的伤人心啊!”谨南在他妈面前,也学会了油腔滑调那一套,“您是我妈,我敬您孝顺您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嘛。”
“敬我,孝顺我?!”沈鹿溪重复他的话,然后呵呵冷笑,“什么事情都瞒着我,不跟家里商量,这叫敬我,孝顺我?”
谨南,“......”
“妈,您说的哪件事?我哪件事瞒着您啦?”他装傻。
见他还装,沈鹿溪扭头狠儿瞪他一眼,“你明天去哪?”
谨南,“......”
他摸摸鼻子,终于知道他妈为什么今天这么不对劲了。
“去工作。”他认真的回答,“我工作上的事情,您和爸从来不过问的。”
“呵呵!”沈鹿溪又冷笑一下,拍开了谨南还在给自己按摩的手,站起来瞪着他,很明显生气道,“在保证你人生安全的前提上,不管你什么工作,我和你爸自然不会过问,可你跑去利比亚,那是拿生命在冒险,我和你爸还不能过问?你知不知道你这条小命是我和你爸给的啊?”
“你妈说的对,这利比亚,你不能去。”
这时,慕夏搀扶着向婉莹走了进来,虽然己经年过八十,但向婉莹精神好,气色好,说话仍旧中气十足。
虽然她己经是儿孙满堂的人,可是每一个儿孙对她来说都是独一无二,都是非常重要的,她不想让任何一个儿孙去涉险,沈鹿溪的三个孩子,就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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