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媛没有理她,一把甩开他的手,忍着难受,独自前往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全程看都没有看安文山一眼。
安文山脸上闪过一丝难受,但他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对景媛下药,虽然偷来的婚姻并不幸福,但是至少这样,他可以天天看到他,可以照顾她,这对于他来说便足够了。
看着景媛那张苍白的脸,安文山拿出自己熬的鸡汤,小心的为她盛上一碗,递到她的面前。“景媛,喝一点吧,就当是为了孩子。”
景媛一听到孩子二字就忍不住发脾气,再加上孕妇的情绪多变,她更加的气愤,一手把鸡汤扫下,任凭碎裂撒出。
安文山没有说话,耐心的拿起勺子再次为她盛上一碗,那时的景媛年轻气盛,而且对安文山心怀怨恨,看着那碗金黄色的鸡汤,再次扫过。
“啪——”
碗再次碎了一地,鸡汤也撒了一地。安文山依旧没说什么,也没有发脾气,任劳任怨的把碗的碎片和鸡汤清理干净,又再次为她盛上,这次他没有像之前那样一句不说,而是劝到,“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没有错,是我的错,你无须这样折磨自己的身体。”
“景媛,你可以不爱我,但是你不能扼杀我爱你的权利。”
他的语气竟然有一些卑微。突然,景媛感觉到了肚子里的小东西微微踢了她一下,她忍不住用手摸着凸起的小腹,心想,他是何其的无辜,他本就没有错,错的是他们这些成年人。她不甘残忍的让他来承受罪恶的惩罚。
这样想着,她拿起了勺子,一口一口的喝着鸡汤。还不忘倔强的解释道,“我是为了这个无辜的孩子,和你无关。”
安文山没有说话,只是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只要她肯吃东西就好,他不需要知道是为了谁。
安景同出生后,安文山为了照顾他,很久都没有睡过一天的好觉,为了给她一个安稳的月子,为了她以后不会因为生产而出现后遗症,安文山一边努力的工作,一边不辞辛苦的照顾着她。
她记得,每每听到哭声,安文山总是第一个弹跳起来,往婴儿床那边跑去,一把把孩子搂起,不停的哄着,深怕孩子的哭声太大,把熟睡的景媛给吵醒了。
有一次,景媛还是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忍不住惊醒,一脸担忧的跑过去大厅,没想到她却看到了让她动容的一幕。
“不哭不哭,乖!”安文山搂着孩子不停的走动着,手足无措的样子让景媛那颗恨他的心忍不住动容。
“不哭,不哭,待会把妈妈吵醒了。”安文山轻拍着小安景同的背部,安抚着。
“你是不是尿了?”安文山笨拙的把孩子放在沙发上,打开包裹着孩子的襁褓。一脸嫌弃的拿出已经粘满尿液的尿不湿。
“唉,尿布在哪里?”他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没有方向的寻找着尿不湿。景媛站在一边看不下去了,她听着孩子响亮的哭声,心就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拿过尿不湿走过去就要为孩子换上,却不料被安文山制止,“怎么出来了,我来!你赶快去休息,别累坏了身子。”
他把她推回了房间,景媛还是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把孩子再次哄睡过去的。
以前的种种,就像是放电影一样在景媛的脑海里重现。原本平静的心,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心里闷闷的,有点难受。
景媛把视线从照片上转移,整理了一下心情,她决定要出去散散心,在家里一个人呆久了,心情闷闷的。
回到卧室,换上了一件米白色的长裙,便开门,往公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