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着大夫人送出了威国公府的府门,城南才想起,还没有向威国公和国公夫人告辞。听说司马师苍做事向来滴水不漏,看来这位舅舅真的很重要,甚至是可以左右到司马师苍的行事方式。
走到马车前,看着同样走出府的商九暮,想起太子妃兰离离,便顿了脚步。留着司马师苍在原地,向着商九暮走去,城南大着胆子试探道:“商公子,我相公让我问问你,太子妃嫂嫂体内的那东西能不能弄出来?”她就不信,商九暮会不知道。
果然,商九暮不疑有它,就说了:“那个东西……”司马师苍疾步上前,从怀里拿了个东西,一根考究的男式发簪,硬塞给了商九暮,打断他的话:“给你的东西,拿好。”
城南皱眉了,司马师苍以为她会恼怒质问他为何打断,谁知,城南确实是恼怒了,眼睛都睁的大大的,不过出口的是:“相公!你居然当着我的面送商公子东西!还,还是发簪!大庭广众之下,你们,你们究竟有没有将我这个五皇子妃放在眼里!难道,相公你真的是断……”“闭嘴。”
城南听话地闭了嘴,看着司马师苍黑着脸恼怒的样子,低头看鞋尖,偷笑,她就是故意的,谁让他骗她,还打断她说话的,哼,有用吗,方才来的时候还骗她,现在她还不是一样知道了。不过,那个簪子……那边司马师苍的声音就过来了,对着商九暮说的:“永宁送你的,拿好了。”
永宁!司马师苍说得小声,但城南挨得近,也就听见了,觉得有料,就抬了头,刚好瞧见了商九暮脸上的一闪而过的苦涩,将簪子递还给司马师苍:“还给她吧,你知道的,我……要不起。”司马师苍没接:“要还你自己去跟她说。”
古代版女追男……城南脑子里的念头蹦出来了,觉得永宁实在是勇气可嘉,这可是私相授受啊,要遭人诟病的。而且,商九暮这句要不起是什么意思?身份配不上?可是,没觉着商九暮是个嫌弃他自己身份低的人啊,反而是眼高于顶,傲得不行。
见司马师苍不接。商九暮走到城南面前,将簪子递上:“劳烦皇子妃将这簪子交还给永宁,作为回报,我会把太子妃的……”城南睁大了眼等着后文,后边的司马师苍一把抢过簪子,黑了脸:“快滚。”一个两个都是来气他的。
司马师苍拽着城南,上了马车。
城南瞧着司马师苍,挪得远远的,这会儿最好不要惹了他,没人帮她,惹不起。司马师苍看着城南的小动作,长臂一伸一把把她捞了回来:“娘子真是聪慧,还懂得用为夫的名义去套消息了,改明儿是不是还要用为夫的名义去到处招摇撞骗了?”城南笑笑:“相公说笑了,呵呵。”
听着城南的“呵呵”,司马师苍也没继续计较,将手中的簪子递给城南:“你找机会把这簪子还给永宁,劝劝她。”城南见司马师苍不提前事,忙听话收了簪子。“相公,商公子为什么不喜欢永宁啊?”司马师苍摇摇头:“谁告诉你的不喜欢?只是……不是所有人都像为夫这般想得通透,喜欢了就娶了。”
城南听了这话耳根微红,却是不上道地接话:“相公是指的唐依月吗?”司马师苍脸又黑了,这姑娘是故意的。搂紧了怀里的姑娘,轻轻在她额上印下一吻:“你说呢?”城南这下脸全红了。
见城南害羞的不说话,司马师苍道:“那天娶亲时,我跟你大哥说了,娶了你,你就是我唯一的夫人。”唯一……多好的一个唯一。可是,什么唯一都抵不上一个万一。万一,哪一天他又转头喜欢上别人呢,谁能保证这种事不会发生呢?
“相公,我这个唯一能做多久呢?”
“永远。”
“永远有多远?”
“不死,不休。”语气坚定。
的确很怕万一,可是,既然这一秒钟遇见了传说中的喜欢和爱,她又有什么理由不好好把握呢,万一的事,谁也说不准,现在,她要把握的,是相信这个唯一。
看着城南脸上突然变得很暖心的笑,司马师苍也是笑了。“唐依月……”司马师苍开始解释:“她不是我的人。”“嗯。”“她怀的孩子不是我的。”“嗯。”“我不喜欢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