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戎,是天司西陲的一个小国,一个游猎民族。外国人……城南又想起了那个来自天乾的宏王,不知道他们到天司国来做什么,不过看司马师苍的这神情,万事皆掌在手,城南也就不担心了。
那几个天戎国人不过一会儿也就消失在眼前了,定是选了另一条路了。
也不再管他人,城南安静爬自己的山,半个时辰后,终是到了崖顶,说实话,景色也没什么特别的好看,可站在山顶,心中的一股子豪情大气却怎么都压不下去。
站在山顶,触目之处,天地浩然,万物无极,顿时就感觉心胸都开阔了不少。
看着城南笑得美,司马师苍一把揽过城南的身子,靠进了自己的怀中。苍生,浩大无极,男儿心中自当有丘壑万千,纵横天下者,又如何能少得了娇人身侧,执手天下,共赏山河如画,同候悲欢深情。
城南安心地靠在司马师苍的胸膛上,闭着眼睛,嘴角微翘,笑意不掩。这是第一次,闭着眼睛也能有安全感。异世旅,说不心慌是不可能的,处处陌生,可如今却踏踏实实地有了归属感,一向只是照顾人的她如今也享受着照顾,无微不至。
城南睁了眼,看着这高高的山崖,似乎想起了些什么,问道:“相公,若是我掉下了这悬崖,你怎么办?”好奇。
司马师苍脸一黑,这是什么话:“胡说什么!”这丫头还真不知道什么叫忌讳。
听得司马师苍这声呵斥,城南胆小地缩了缩脖子……好吧,她说错话了,可是脸能不能不要冷得那么快啊,吓人干嘛呀。
司马师苍搂紧了城南,脸色缓了不少,但还是冷着声:“放心,为夫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城南听了回答,得意的微微偷着一笑,在司马师苍怀中找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地方,继续靠着。
见红日将落月暮已升,司马师苍正想叫问问城南喜不喜欢这落夕崖的美景,却感受到了怀中的人气息过于稳定,呼吸缓慢,低头一瞧,却是睡着了。
瞧着这难得清晰的日月凌空,司马师苍哭笑不得,小丫头好不容易才爬上来,这美景才显,怎么就睡着了呢?无奈摇了摇头,眼睛之盯着怀中丫头,看着睡着了也未收回笑意的美人,如看着绝世珍宝一般,目不转睛,空中耀眼的两轮奇景似乎根本就引不起他的兴趣。
看来,她今日是真的累了,不忍扰她睡觉,司马师苍小心的点了她的睡穴,抱起了人,今日只能先回去了。
抱起了美娇娘,司马师苍运起轻功,毫不留恋的风驰电掣而去,瞬间便没了人影,空留一幕好景,日月凌空。
山崖的另一处,一块隐蔽的山石后,几个着装怪异的男子跪在地上:“国师大人,属下们已经打听了,城亲王府内王爷与王妃的关系很怪异,但还算相敬如宾,都很宠爱唯一的郡主夜城南。而今日那郡主便陪着她夫君来了这里。”
这几个男子跪下的方向有一个影子隐在暗处,看不清身形,只听得他笑了两声:“哈哈,夜世元,原来你早就忘了她,还很疼爱那个郡主么,呵,如今本尊会拿回属于本尊的东西……定会让你为当年的事付出代价!”声音阴冷,带着刻骨的恨。
夜已深,却还有人无眠。
镇远王府内,歌月阁的主人唐依月,拿着一枚青色玉牌,眉间尽是愁绪,不见丝毫的欣喜。
丫鬟看着心疼,劝道:“主子,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为什么不直接跟了太子爷呢?他定会护你周全。”
唐依月叹了口气,摸了摸那玉牌,低声道:“他是有妻室的人,太子妃很优秀,他还是一国储君,我……”说着,又叹着气抚了抚小腹。
丫鬟着急道:“小姐,若是太子真的在意那个太子妃就不会将这玉牌给你了。”太子妃再优秀又如何,不得太子宠爱又如何能跟小姐争?
唐依月听了这话,眉更是皱得深了:“小眉,别人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么?这话快别说了!”太子妃再不受宠也是太子妃,在太子登基前,她将永远是太子妃。自己,没有资格争,更没有立场争。
“啪”将玉牌一下子砸在了一个木匣子中,用了一把锁锁住,这东西得收好,给别人瞧见了就不得了了。
见唐依月的这个举动,丫鬟越发着急了:“小姐……!”
唐依月阻止了丫鬟的话,轻声吩咐道:“天色晚了,该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