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去便瞧见她抿着嘴唇,眼眶还红红的,透着一股子委屈。
城南看着床上半躺着的郑文诗也是挺心疼,才半大的孩子,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老夫人,就被整治成这样。
见城南进屋,郑文诗嘴抿得更紧了,委屈。
城南见她这样,摇了摇头:“我们的三姑娘哟,给委屈成这样子了。”
郑文诗听了也不抿着唇了,直接撅了嘴:“二表嫂,你还取笑我!”更委屈了。
大夫人无奈地瞧着自己女儿:“多大点儿事,我们的三姑娘丢不丢人呀。看你那嘴撅得,能挂上厨房最大的那把油壶了。”
大夫人身边的大丫鬟也笑了起来:“三姑娘别气了,刚刚郡主都给你出气了,把老夫人……”话说一半忙匆匆转了个弯:“对了,郡主以后就挨着三姑娘您住,住咱们院子里了。”
郑文诗眼睛睁得大大的,亮晶晶的,看着那丫鬟,看了看城南:“二表嫂?你真的吗?”
城南坐在了郑文诗床边,伸手摸摸头:“我当然是真的啦。”
听城南回答得不正不经的,郑文诗看向了大夫人,大夫人朝着她点点头,她才信了。
郑文诗只注意了后半句,搬进来住。前面一句已经抛在脑后,第二天有人在她面前说起才惊得跳起来还撞到头,从此以后对城南都是一副非常崇拜的眼神。城南被看得压力山大,一度很担心郑家三姑娘跟着她有样学样,学坏了就不好了。毕竟顶撞长辈这行为本身是不对的。
此时的三姑娘脑子里还只是院子里有对她好的人陪住的兴奋和激动:“一定要让二表嫂离我近些!”有人陪她了这次,五表嫂怎么也是贵客,郑文瑶她们应该不会来找麻烦。
大夫人听了只训斥:“胡闹!你二表嫂自然是要住到你二表兄以前的屋子那里的。”
郑文诗不服气,娘都不心疼她就会训斥,嘟哝道:“我就说说嘛,你还骂我。”想想抬头问道:“二表兄也住进来?二表嫂,你们在府里住多久呀?”
城南想了想:“可能会有点久。”爵位不是那么好抢的,再者,他们自己府上也没什么多的人,冷清,在国公府待待也不错。
城南不着痕迹蹭着郑文诗的手把脉,还好?不是很虚弱的样子。
郑文诗听了答案,笑了笑,反握着城南的手,开心地说:“那二表嫂你可以天天来看我吗?”
城南:“我们的三姑娘哟,快些休息吧。”
郑文诗听了倒是眨了眨眼,迅速就带了迷糊:“那我就睡睡……”
城南扶着她躺下,小丫头还疼着皱了眉,艰难的侧着身睡下:“腿好麻,又疼。”
城南:“睡一觉就好了。”贴心地给人盖上了被子,做完了这些走到了香炉面前,把里面没燃完的香熄掉,从自己装着安息香的香囊里面拿出了一粒香珠,弄进香炉里面焚了起来。
郑文诗看着城南:“二表嫂你在做什么呀?”
城南回过头,看着同样疑惑的大夫人,回答:“我找了些上品的安息香,快睡了。”说着将一整个香囊都递给了银屏:“晚上睡不好给焚上一粒,一粒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