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中的女人,总是想黏在一起,她打车去他那里,花了一百多块钱,车上,司机老是调笑她,弄得她心惊胆跳的,打通叶孤城电话后就不敢挂。
不久后,她怀孕了,他们每一次通话都在争吵,分分合合的,每一次都是她低头,主动给他打电话,然后又再次争吵。
一直到他放暑假,她辞了职,回了家,最后想通了,和他一起去了医院。
住了两天院,做了手术,被他抛弃在医院里。
她没哭没闹,只想守住那被践踏的面目全非的一点点自尊,主动提出分手。
这一次,她没有再低头,没有再主动给他打电话。
他一去无踪影,杳无音信,彻底断了联系。
孟萦不想去想,却忍不住回想,自己折磨自己。
时间一去再无法挽回,往事又怎可能轻忘?
无论什么事,发生了,就会在心里留下痕迹,深的,浅的,大的,小的,或抚平,或长出脓包。
也许,只有时间能麻醉神经,遮掩住记忆和伤口。
又或者,自我释怀。
天方亮太阳未出,季怀起床,孟萦跟着他起来。
雨后的空气很清新,脚下的泥沙被大雨冲刷走,只留下干净的沙石。
淮仁以酒闻名全国,清晨的空气里,都飘荡着酒香味。
孟萦梳好头发进去,季怀已经开始煮早餐了。
孟萦觉得自己有点醉了。
中午,孟萦煮好了饭,季怀没回来。
孟萦打通他电话,季怀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耳边是钻机柴油机轰响声。
“季怀,快十二点了,你要回来吃饭了吗?
如果你要回来了,我马上炒菜。”
季怀看了工地上忙活着的钻机一眼,这么多机子,孔就那么多,打一个就少一个。
季怀不想耽搁,笑着和她说道:
“我今天就不回去吃饭了,你炒菜吃饭吧。
吃好了,用钵钵打点饭,夹点菜,给我送下来就行。
钵钵一会儿我下班带回去。”
“嗯,好。”……孟萦说完,季怀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我要起钻了,先挂了。”
孟萦“嗯”了一声,季怀已经挂断了电话。
孟萦炒菜吃饭,洗了碗,将装好的饭菜提上,又打了碗汤,拿着,走小路下去。
季怀的机器就在帐篷下面的场地上,很近,走小路,下去就是。
小路有些陡,还有点打滑,孟萦走到半中腰,将饭递给季怀,看着剩下的几步路,有点忐忑。
季怀提着饭,朝她伸出手,孟萦将手放到他手里,一步一步,走了下来。
脚踩在宽阔坚实的土地上,孟萦狠狠地松了口气,头晕,后怕。
小路真危险,人要是摔在地上,还好,要是摔倒这山下面去,十来层楼的高度,不死也要重伤。
回过身,看着季怀身上穿的衣服,心里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