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昌奇、韩荣虽然勇猛,但走的却是野路子,一看就是没人教导,在一次次厮杀中方才有了现今的武艺,若是有人指导调教一番…昌奇、韩荣二人未尝没有机会更进一步。
踏足武道,身体素质即远超常人,因此昌奇、韩荣近身搏杀得频率自然快了许多,短短一刻钟两人交手已不下百余回合,换做常人只怕早已累趴了下去。
“看,要分出胜负了!”
中央,拳影横扫,在长时间的搏杀后,两人终于决出了胜负,韩荣被昌奇逮着机会一脚扫飞跌落在地…不知是因为醉酒还是受了重创昏睡了过去。
不过…虽然是胜了,昌奇本人也没好到哪去,面上青一块紫一块,与方才已然判若两人。
“胜者…上禄县尉:昌奇”
随着赏赐赐下,殿内众将领的兴致再次被调动了起来,毕竟少了昌奇、韩荣两名强横的对手,接下来的两次比斗…至少让不少将领看到了希望。
……
半个时辰之后,后两场比斗亦在万众瞩目中决出了胜者。
在场众将,或有赏赐者、或有得张鲁赞扬者,有的喜笑颜开、有的略带遗憾…
本来看着场中热血沸腾的比斗,张永也想上去试试身手,可转念一想…比斗毕竟只有三次机会,他上去就占了一个名额,且不论输赢…影响终归是不好。
“诸位…今日除了与诸位臣公相聚之外,吾尚有一事要宣布。”
府位之上,张鲁安抚左右,长饮一杯豁然起身道。
“请主公明示!”
见到张鲁慢慢走了下来,殿内文武也肃重了许多,除了在一旁昏睡的韩荣之外,众人俱起身恭听。
“自汉中兴兵,至今已有十余年矣,而今本府矣四十有七,蒙各位相助…在群狼虎视之地披荆斩棘、奋死而战,方有了今日基业,士民安居之景,鲁心中感激!”
“为主公效死,虽百死未悔!”
“为主公效死,虽百死未悔!”
……
殿内,群情激荡,无论是文臣、武将,官位高低、亲疏远近,均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不少自始追随张鲁的老臣回忆起往日的一幕幕已忍不住哭了起来。
“吾心中清楚,诸位都是我汉中的肱骨之臣,对于我汉中、我张氏忠心耿耿。”
“可…人毕竟有老的那么一天,我张氏虽小,毕竟坐拥武都、汉中两郡,往日里你们曾劝某立下世子大位,都被某训斥了回去。这并非某不愿放权,或对元微不满…”
目光所及,皆近跪伏,然提及张富…张鲁的声音顿时一柔。
“而是某心中清楚,此世适逢数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元微虽怀仁义,却非开拓之主,若他日为汉中之主…必为他人所吞,只会为诸位…为我汉中招来祸端。”
“乱世…所谓的仁义,只不过是懦弱罢了!”
“富儿,汝心中可有不满?”
迈步来到张富身前,张鲁伸手扶起张富…沉声问道。
“父亲对孩儿恩重如山,孩儿心中清楚…父亲所为都是为了我汉中上下,孩儿惶恐…岂敢别生二心。”
听闻张鲁的问话,张富刚刚站齐的身子再次跪伏了下去。
其实…要说他心中没有意见,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生为男儿,掌权一方带来的吸引力不是一般的大。
可…随着张鲁的态度转变,张卫、阎圃…这些重臣态度的变化,张永一次次崭露头角,周围聚集了越来越多的文武将才,张富心中也慢慢看淡了,张永确实是比他更适合掌权汉中…
“为父知道委屈了汝,可…为父希望你能理解。”
拍了拍张富的肩膀,张鲁的神色再次柔了下来。
自古长幼有序,更何况张富又是嫡系所生,于理于法…继承汉中张氏基业的都应该是张富才对。
可…这毕竟是乱世!容不得半点优柔!
“永儿!”
“孩儿在!”
听到张鲁的召唤,张永神色一肃,起身来到了张鲁身前。
“从今往后…汝便是我汉中张氏的世子,欲承其冠、必受其重,汝可愿担起我汉中的重担。”
轰的一声,张永只觉得脑海炸裂,周身的血液都在随之沸腾。
他想过…张鲁要立他承继世子大位,但绝未想过…会这么的快,这般的急迫。
不过此刻他清楚,这个时候容不得半分的犹豫、推让,否则只会让张鲁失望,让汉中文武百官迟疑、犹豫,更会给那些有心之人可乘之机…
“孩儿愿意!”
压制着内心波动的情绪,张永肃重的回应道。
“即日后…张氏三子便是我汉中的世子,诸位可有异议!”
沉重的声音贯穿郡府,张鲁身上的诸侯之姿似乎更加让人敬畏了几分。
“臣等恭喜主公!”
“恭贺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