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您怎么亲自来了!”
“可是房陵出了什么变故?”
城内,一座宅院,申耽、申仪走了进来,看着屋内的几人,忍不住揉揉眼睛,惊诧的问道。
“两位将军放心!房陵依旧稳如泰山,短期内...当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相比数日前,申耽、申仪狼狈了许多,甲胄早已破裂...仅凭几道细绳拼接,也可以想象得到昌邑的战争究竟是多么惨烈。
“这几日麾下的将士折损如何?城中的百姓可曾发生骚乱?”
虽说容易给人一种少年老成...不协调的感觉,张永还是忍不住上前拍了拍二人的肩膀。
“昌邑城池虽小,可小也有小的好处,蔡中、蔡和虽兵力众多,面对昌邑的地势,根本无法发挥其兵力优势...这几日来虽厮杀不断,倒也未有太大的伤亡,连同昌邑的守军,城内可战之兵尚有一千七百之数。”
“至于城内百姓,有诸位乡老、祭酒的安抚,并未发生太大的骚乱。”
“这几日劳两位将军费心了!”
“世子言重了,守土卫城本就是我等职责所在,何来费心之说。”
听到张永的话,申耽、申仪随即正了正神色,不过二人...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心中却有种不妄他们拼死效命的感觉,不觉间对于张永更加亲近了几分。
“对了,尚不知世子此番亲自来此,所为何事?可是南郑有了什么指示?”
“这两天南郑确实是传来消息,根据细作探得的情报,在孙权出兵江夏之后,曹操也有了动作,如今已在汝南设立大营,训练新军,南望之意昭然若揭...
荆州此刻已经成为了一个火药桶,父亲的意思是,在局势暂且平复前,让我等死守房陵即可...其他的城池、乡邑必要时可以暂时舍弃,短时间内当不会有援军了。”
皱了皱眉,张永并未对张鲁、阎圃的这个决断做出评价。
站在张鲁、阎圃的角度来说,将房陵之战压缩到局部,于目前的局势而言,对于汉中无疑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毕竟无论是荆州、江东、亦或是曹氏...都是汉中需要仰望的存在,如今房陵之军,已占据汉中近七分之一的精粹,若再继续增兵...惹来四方注目不说,一不小心还会将自己给搭进去,得不偿失。
“若是如此,昌邑怕是久守不得!”
仅凭昌邑现有的兵力辎重,十天半个月怕已是极限,过了这期限...若无援军,昌邑注定要被蔡中蔡和所攻陷,但昌邑若失,房陵就是去犄角,面临的压力必将倍增,刹那间申耽想到了许多,神色不由凝重了许多。
“世子前来昌邑,想来不是告知我们这道消息...亦或探望我们那么简单吧!是守是战...世子心中怕是有所筹谋才是...”
申耽身后,一向躲在后面,少有言论的申仪,此刻眼中划过一道亮光。
他们这位世子,怕不是一位老老实实听从主公号令的主,此战...怕是有的玩了。
“假司马倒是看的透彻!某请镇房陵,自不是过来刷刷资历,若是文聘、王威在此,死守倒也罢了!可是张允、蔡中、蔡和之流,还不够资格让本世子退避三舍,畏之如虎。”
“房陵城外,张允步骑众多,难以为敌。可蔡中蔡和二人,不过是凭借蔡家权势方才有了今日地位,虽是炼罡,不通军务、不通谋略,击败此二人到非难事。”
提及蔡中蔡和,张永面带不屑...这两个世家养出来的废材,此刻只怕已经生出了轻敌之心,做着攻破昌邑、建功立业的美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