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大姐,那货船是不是近日就要启航去沧州?”卫尘顿了顿,开口问道。
“若是补充了物资,天气晴好海上无风浪的话,应该是会近日启航。”水娘点了点头说道。
“好,那卫尘去与船主商量一下。”卫尘的话,水娘马上明白其是何意。难道这卫尘想借这货船去到沧州,而又买下这些姑娘同行,一举两得?
水娘还未回过神来,却见卫尘已经飘然而去。水娘心内一动,身形一闪亦自悄然往码头而去。
卫尘片刻之后就到了码头,形形色色之人见卫尘出现,各自盯着其一举一动。卫尘大大方方的跃至货船,高声说道:“在下卫尘,有请船老大一见。”
卫尘施展了传音之功,货船上的人如同有人在对面说话般听了个清楚。船老大闻得声音,匆匆出船舱而来。
“卫公子,找老夫何事?”船老大一见一脸正气的卫尘,抱拳施礼道。
“请问船老大,是否不日要去沧州?”卫尘直接明了的问道。
“正是。卫公子此问何意?”船老大疑惑不解的问道。
卫尘往前一步,低声说道:“在下欲借船老大顺路前往沧州,可否?”
船老大看了看卫尘,面露不悦之声。沉声说道:“卫公子,老夫这船不带外人。”
卫尘淡淡一笑,似乎料得船老大必有此言,低声说道:“船老大若是答应了在下,卫尘可保你货船安全离开东瀛岛。否则以船老大货舱中的宝物,恐怕有人见不得你离去。”
船老大闻言脸色一变,沉声说道:“卫公子,话可不能胡说。此地有鲍尊使护着,难道谁敢不遵守神行教的规则!”
卫尘淡淡一笑,对船老大低声说道:“船主若是不信,你自己看看那些码头之人。只恐船主一开船,即刻会有船覆人亡之忧。”
“卫公子,不要危言耸听!”船老大虽然语气严厉,但是眼神却不自主的往码头上瞄着。
“船主,卫尘还有一事,想买下船主手里那些海神奴婢,一路同往沧州。”卫尘的话,让船老大似乎恍然大悟。什么有人不让自己离开,全是这年轻人危言耸听而已,其真正的目的只是看上了自己手中这些美娇娘。
船主哈哈一笑,笑声未毕却见眼前金光一现。卫尘的手中多了一张明晃晃的金券。船主接过来一看,顿时眼睛发亮。这可是一张大金国的千金券,别说买这十来个姑娘,就算是百来个亦够了。
船主心内一动,若是答应了卫尘,其只身一人随着自己去沧州,而那些姑娘亦都在船上。哪怕就算遇到海神做怪,自己就算扔下姑娘,那卫尘一人也能奈何?若其有何异动,无非就是海神多了一个男仆而已。
船老大满脸堆笑,急忙将金券收起纳入怀中。笑嘻嘻的对卫尘说道:“卫公子正是客气了。那老夫就答应公子同往沧州。这些姑娘,自此刻起就皆是公子的奴婢,任由公子自行处置。”
“不知船老大准备何时启航?”卫尘看着一脸笑容的船老大,深深感受到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
“卫公子,老夫准备今日再休整一日,明日一早便启航出发。”船老大兴奋的说道。
卫尘说话间隙,就注意到码头上有几道鹰隼般的眼神,一直在暗中盯着自己。卫尘故意装做不知,临行时大声说道:“船主,卫尘先回临风阁,明日一早随船主前往沧州。”
码头上的一个渔夫模样的人,听到卫尘的话,身形一闪疾速往东瀛山后山而去。经过几道曲折的山路,到了一处悬崖处,身形隐入不见。
“鲍尊使,那船明日一早要启航,那卫尘亦坐船一同前往沧州。”那汉子声音响起。
“卫尘亦同往?此人真是个麻烦。”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说话之人正是鲍尊使。
鲍尊使看了看那汉子,忽然对洞外厉声喝道:“既然来了,还不显身!”
“鲍尊使,我等又见面了。”一个年轻人身形一闪,傲然而立。
那汉子脸色铁青,没想到自己这般小心翼翼,却亦没发现卫尘居然一直尾随自己而来。
“卫尘,有道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入。既然你自寻死路,那就怪不得本尊了。”鲍尊使手中寒光一现,瞬息间劈向卫尘。
卫尘早就料到码头必有神行教之人,故而故意大声说出明日一早启航。果然有人听到往后山而去,卫尘悄然跟到此处,终于明白神行教鲍尊使落脚在此。
卫尘玄冰剑一抖,一道剑气迎了上前。刹那间只闻得一阵叮叮之声,一道劲气在山洞内激荡开来。
卫尘见山洞狭窄无法施展剑法,身形一闪疾速往外退去。鲍尊使一声大喝:“哪里走!”寒光一道急追而出。
卫尘见鲍尊使追的急切,忽然身子一翻,一招“料峭寒梅”,剑气分袭鲍尊使丹田与环跳穴,此招乃卫尘背对鲍尊使急中生智,鲍尊使身子一闪,堪堪勉强避开。
报信那汉子一直潜伏在门口,见卫尘闪出,忽然一声暴喝,一把单刀兜向卫尘脑门,意欲与鲍尊使来个前后夹击。
卫尘早就注意到此人鬼鬼祟祟的模样,玄冰剑忽然一划,依旧是刚才那招料峭寒梅,却只是剑气疾速划过,只闻得一声闷哼,那人径自跌落山崖。
卫尘一招解决了那偷袭之人,长剑翻起万朵剑花,一招“长江惊浪”,直压鲍尊使而来。
鲍尊使见来势迅捷,自是不敢大意,弯刀一划,一道寒光带着呜呜之声,迫近卫尘胸前。
卫尘的剑气疾速射向鲍尊使周身几大命门,但见鲍尊使刀势狠辣,不得不将长剑一撤,身子一闪避开其凌厉一击。脚下一蹬身子一个腾空,剑光如电又自扑向鲍尊使。
卫尘此招正是玄冰剑法中的“暮云穿日”,鲍尊使只觉眼前一花,卫尘的长剑须臾间就在眼前。
鲍尊使心内一震,没想到此子剑招如此精妙,再想避开已经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