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打婆婆!还将婆婆丢沟里。”赵文龙告状。
那人本就心虚,经这一指证,更是要跑,当即撒了酒杯就要逃。
这狗东西,连顾北渊都跑不过的,如今想从她眼皮子底下跑?做梦。
苏小七放开赵文龙,一个扫风腿将人踢趴在地,又扯了他腰带将其手脚绑了起来。
那人心里苦啊,一身好武艺在苏小七这跟前竟是毫无招架之力。
赵文龙放心了,他姐厉害,这新夫子不是对手。
就是有些血腥,他姐将这人揍了一顿,拳拳到肉,那新夫子牙都崩没了。嗬,那叫一个血沫横飞……
又说贾夫子看了吓傻了,这下反应过来当即要跑,叫苏小七一腿劈翻在地,也一并捆了起来。
相比前者,苏小七对他可温柔多了,就只在他身上复习了一下今日学的一整套扫风腿罢了。
嗯,师父说了,她刚学会这腿法,要勤加练习,苏小七一直谨记于心,这么一想来,苏小七又在新夫子身上耍了一套这腿法。
贾夫子直接昏死过去,新夫子则还眼巴巴地扛着。
苏小七一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哟,老熟人,你这干啥呢?昨儿个不是去斩首了?咋在这儿呢?你这情况还能教书育人啊?”
这人本应是昨日那会砍头的那个!
这会儿竟好生生地杵这儿喝酒?
苏小七气不过,还踹他一脚。
顾北渊正好也来了,瞧见这幕,也见到人没死,脸都黑了。他意识到知府寻了替身,当下反应过来,难怪呢,这人砍头前不反抗也未嚷嚷……
见苏小七应对轻松,顾北渊踏步进了夜色,也不知去哪儿了。
“咳,你……咋知道我在这儿?”那人咳着说话。
苏小七咬牙切齿,“原本不知道的,可你打了我弟,打了我婆婆。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说着,苏小七又踹他一脚,太生气了。
那人被踢飞落地。
昨天这人还伤心欲绝,一副要赎罪的模样,今天就在这把酒言欢?
行!很行!还当他为荷花那事难过呢!合着人家装的,就说哪儿别扭呢?装出来的情感可不就突兀的很吗?看着一脸伤心欲绝,话还那么多。
要不是她也认识棉花,都要当后续他使了什么诡计了。
那人也意识到这点,连忙解释,“其实我没杀荷花,我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脱离太子才没否认的。太子有野心,他的野心是需要人牺牲的,我不想牺牲……
我知道你们会将我送到知府那儿,他是我亲哥,肯定会保下我,我才这么大胆的,但我真的没杀荷花。她是愧疚自杀的!你能别揪着荷花的事不放吗?她也没把你当姐妹啊!
哦哦!小翠也不是我杀的,真的!是荷花推下去的!你放过我吧!我说的后来一事是也真的!半无虚言,我用这个秘密换我的性命可行!”
赵文龙听得发愣,他不在的这些日子,村里发生了这么多事吗?小翠姐死了,荷花姐也死了……
又听苏小七说到,“即便如此,你打了我弟弟!”
苏小七按着他就是一顿胖揍。
赵文龙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张夫子这会儿跑忙不迭地跑来,众学子也刚好赶到。
见一院两夫子都躺在地上,张夫子生气的吹胡子,“姑娘,你这是做什么!你要是这样,我院就留不得……”
苏小七打断他,“我觉得贵书院夫子都这般人品,那也教不好孩子,既是如此,我家文龙也不必继续待下去,还望夫子日后收新的夫子是,考较一下人品。”
苏小七指着贾夫子,“譬如这人收取学子润口钱,这叫什么?我家文龙没交,就伙着学子欺凌文龙,一个夫子这般教学的?”
苏小七又指着新夫子,“又譬如这一人。这人来头更大了,就是昨日斩首的杀人犯,你叫这样的人教出来的又是什么?
我家文龙咋了,至少他从未仗着一身武功欺人!您要这么说我们家文龙还不待了!”
留些一路人目瞪口呆,苏小七已经带着赵文龙回家了。
她确实饶过了那新夫子,那人说的也没错,且不说荷花确实未将她当做姐妹,又说她也狠狠地揍了那厮一顿,既不是他杀的荷花小翠,就没啥恩怨了。
苏小七不知,在她走后,众人骂骂咧咧散去,张夫子寻了人将贾夫子和新夫子捆起来关在了柴房,寻思第二日将人送到府衙。
却没想到,就在深夜中,新夫子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