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有什么发现吗?”
‘老将头’皱着眉,点点头沉声道:“这是我们今天在陈茉莉家的诊室里找到的,带回来的只是其中的一箱,还有好几箱在诊室里存放着呢!这一箱是治疗心肌梗塞的药片,但是,却是过期的药品,而且已经过期好久了。”
“过期的药?”闻言,舒俊和梁依依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从他俩的反应来看,均体现出了不同程度的不可置信。
舒俊伸手翻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瓶药片,拿在手上反复打量着,开口道:“治疗心肌梗塞的药……过期的。那陈茉莉会不会也将这些药卖给了‘纸人张’,‘纸人张’会不会就是因为吃了这些过期的药品,所以才会病发死亡的?”
‘老将头’叹了口气,没有否定:“很有可能。”
“天哪!这哪里是在医人性命,这完全是草菅人命!”
‘老将头’抬抬手示意舒俊不要那么激动,因为让人更加激动的事情他还没说呢!
“除了这箱治疗心肌梗塞的过期药,陈茉莉的诊室里还存放有其他的过期药品,治什么的都有,感冒啊、发烧啊,这些,还有好几大箱呢!
我已经打电话给葛家生和金雅妮了,让他们俩在县城好好
调查一下陈茉莉的过期药品进货来源。诊室里,除了有一部分过期的药品之外,还有好些新进的在保质期以内的药品,估计是陈茉莉在‘纸人张’死后才进的货。”
舒俊闻言皱着眉坐回了凳子上,疑惑地说出了一个可能性:“那,陈茉莉的死会不会是因为她使用过期的药品给人家看病,然后很不巧地被别人给发现了。你想啊,家中有病人的人,通常都会变得比较焦躁,当那人发现了陈茉莉给自己的家人使用过期的药,会不会就一气之下将陈茉莉给杀死了。”
“然后在他杀死陈茉莉的时候突然间想到了被纸人给吓死的杨宝贵,为了排除自己的嫌疑,所以凶手就伪装成纸人去杀死陈茉莉!”小胡双眼目光灼灼地盯着舒俊,嘴快地说出了舒俊接下来想要说的话,而后还得意地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或许,陈茉莉和杨宝贵的死,并不是一人所为。”
舒俊闻言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转头看向‘老将头’,想要听听看对方对于这个猜测的看法。可是‘老将头’只是埋着头自顾地在自己的本子上涂涂画画,仿佛是感受到了来自舒俊和小胡的眼光之后才缓缓开口:“也有这个可能。”
这个看法说了等于没说,舒俊不知道‘老将头’此刻在忙些什么,反正在案子没有切实的证据之前,一切的可能性都是存在的,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我和依依今天出门也有一个发现,我们查清楚了今天早上凶手为何会突然间在竹林口子消失的原因。”
此言一出,‘老将头’的注意力很轻松地就被转移了,急忙抬起头问道:“哦?是什么原因?”
“在竹林里有一个洞,那个洞能够容纳一个身材高大的人爬行,而且直通‘纸人张’家里的地窖。凶手今天就是从那个洞里爬走了,所以才会消失得那么无声无息。”
“‘纸人张’家里有一个地窖?”小胡吃惊地叫道。
梁依依好笑,接过话题继续道:“‘纸人张’的家里不止有地窖,而且地窖里还摆放了一张床铺,床铺上还有被褥,一看就是有人长期在那里睡觉。”
这条线索讲完了之后,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因为舒俊他们所讲的这个发现,实在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和舒俊与梁依依两人最初的反应一样,‘老将头’和小胡一时间根本就想不到合适的推测来解释这个现象。
舒俊见所有人都沉默着不说话,过了一会忍不住开口道:“我在想,或许梨县村里的人际关系根本就不是我们所见到的那样,或许,在我们还未了解到的真相里,‘纸人张’根本就不是一个孤僻的独居老人。”
‘老将头’叹了口气,摇摇头开口:“不见得。如果‘纸人张’不孤僻的话,那他为什么会在地窖里挖一条那么隐秘的地道直通外面?很显然和‘纸人张’保持着联系的人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和‘纸人张’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