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尽杀绝是挺好,你这人物设定够狠的,刚刚不是还说患难之妻,不对,是妾,这杀了胞弟还不够,你患难都得屠了,杨义安,你应该设定个武将,还是那种孤寡类型的,这才符合。”突如其来一语响彻内堂,杨义安和蓑衣之人面色同时一紧,抬眼望去,一张小脸卡在顶棚之上,挡住了落雨,却也尽闻内堂各种。
烛火无风摇曳,数道银芒闪过,直袭出音之地,蓑衣之人一语不发立时动手,顶棚瞬时崩塌,飞驰的暗器如同被某种无形格挡,纷纷落地,其上镀满冰霜,三道身影带着崩塌的瓦石坠地,雨幕可见,只是半点雨落都未曾落在内堂之中。
“易少棠!”异口同声,杨义安二人满眼惊觉的望着三人当首,那一如既往的笑意似乎比这落雨更让人发寒,蓑衣之人目光夺向其身后披风遮面所在,未见出手已然隔断其远攻,实力不容小觑,瞬时稳住情绪,蓑衣之人厉声出语,“临近宵禁,此地虽非城府衙门,却也是官职府邸,你敢擅闯窃听,该当何罪?”
“还有这罪责?大唐律例那厚厚一堆,我有可能记得吗?”易少棠一脸诧异的望着蓑衣之人,“我是不该在这,你不也一样,曹什么来着,对曹狗熊,曹雄,我记得你名字,洛阳离此地都十万八千里,你不也跑来了,反正没人看到,要不,杨知府作证,要么你和我一起闯进来的,要么就是你才是擅闯那位,按罪直接砍了。”
嘴角不自觉的抽抽,这明晃晃以谐音还是这种来记住名讳,明摆着易少棠就是故意的,仗着场中无人,还能这栽赃,擅闯府衙也不至直接斩杀,曹雄绝口不提之前所语,瞪圆了双眼瞅着易少棠,“我和杨老弟是旧友,特意前来拜访,与你何干?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易少棠老实不客气的笑语,“我闲的没事,认识这种,算了,禁言,我就不骂人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厚颜无耻之辈,这都快杀全家了,你们长的也不像,一口一个老弟老兄的,同父异母也差太多了。”
“义结兄弟!”曹雄似乎毫无耐心的呵斥,杨义安却稍稍上前,一扫之前对于曹雄的卑躬屈膝,神色复杂的打量着易少棠,“这位可是长远镖局镖主?不知大驾光临鄙府何事,我等故友相约,与你并不熟识,擅闯此间,胡言辱及于我,你可知就算将你斩杀于此,也是说得清的。”
“杨青天杀几个人,那定当是罪大恶极之徒。”易少棠迎上杨义安的目光,“要不你喊喊,看你匿在这府中的守卫,有几个答应你的?其实大声点更好,城防巡查今天离的特别近,这都快驻扎门前了,生人勿进,来,把门给我敞开,给杨大人可劲的嚷嚷。”
易少棠身后随行一人反身推开木门,烛火映着外围雨幕,淡薄的水汽而至,数十道尸骸遍布院落,周身血腥早已被冲散,未曾刷新消失,恐怕就是因为事关杨义安,如此场面倒是让杨义安不觉瞳孔圆睁,身形略显踉跄。